乐棠说:“这才下午三点。”
郝英杰说:“我饿了。”他似乎也觉得这理由不是很充分,所以又补了一句,“你忙活了这么久,不饿吗?”
乐棠确实有点饿了,也就任由郝英杰把自己载到附近的餐厅。
两个人胃口都很好,很快就把自己面前的食物解决干净。
郝英杰见乐棠唇边沾着一点奶油,不由伸出手帮他抹掉。他的目光跟初见时一样多情而不羁:“多大的人了。”
乐棠像是触电似的退后,瞪着郝英杰。
郝英杰笑笑,结完帐将乐棠载回议会那边。
作为一个还在考察期的助理,郝英杰要做的事并不多,他甚至还有心情在纸上画画,画的是两个小孩儿相亲相爱相依相偎。
乐棠将他的素描本没收过好几次,慢慢也知道郝英杰那根本没打算隐藏的禁-忌感情。
血亲之间相爱是每一个国家共有的禁区,要是守不住这个底限,整个以人伦为基础的社会都会随之崩溃——因此那是谁也不能越过的界限。
连秦时章那种人都不敢迈出那一步,难怪郝英杰会被逼得做出那种事。
乐棠见郝英杰回到自己的座位后又搬出素描本,准备继续缅怀过去,他不由走过去把它抢到手里:“别想了,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事,还有什么好想的?”
郝英杰笑了起来:“说不定有哪一天我能够把他抓过来,永远都不让他离开呢?”
乐棠看着郝英杰带笑的眼睛,突然有些发愣。
执着到那种程度的感情,他似乎从来没有拥有过,那种被逼到极致愿意做任何事去换对方看自己一眼的绝望,他也从来没有体会过。
郝英杰察觉乐棠神色有异,也不点破,只是伸手取回素描本,椅子一旋面向乐棠的作为说道:“容议员你坐回去办公,我来画你好了。”
乐棠一滞:“为什么画我?”
郝英杰转动着铅笔:“无聊。”
乐棠:“……”
乐棠没再理会明显闲得发霉的郝英杰,着手处理自己手上负责的东西。
郝英杰翘着二郎腿对着他画了一张又一张的画像,似乎真的兴致很高。
等到夕阳西斜,郝英杰打了个哈欠,招呼乐棠:“走,该回去泡个澡了。”
乐棠合起手上的文件,跟着郝英杰走到停车场。
郝英杰在这里没有熟人,乐棠正好也想给自己空荡荡的大宅添点人气,于是就让郝英杰住进了自己家——而郝英杰还真的把管叔要了过来,这样一来容宅里的人头数果然多了起来。
一进门,郝英杰就发现气氛有点儿怪异,好像太压抑了。
郝英杰问管叔:“有客人?”
乐棠也看向管叔。
管叔说:“秦首长来了,现在就在书房,他叫郝先生上去,”看了郝英杰一眼,他补充,“只叫郝先生。”
乐棠皱起眉。
郝英杰倒是很从容:“我这就上去。”他早就想亲眼见见传说中的秦时章了。
给了个让乐棠安心的眼神,郝英杰不疾不徐地走上楼,敲响了书房的门。
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郝英杰推开门走进去,顺手带上了门,这才转过身看向站在书橱前的男人。
这人有着典型的远东人体魄,身材因为长年的锻炼而显得格外健美,裁剪合宜的制服穿在他身上有种别样的味道——仿佛那根本就是为他设计的一样。
一直只在电视画面上见到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郝英杰表现得非常镇定。生在首都郝家身为郝家继承人,他见过的大人物可不少,眼前这人比那些人要年轻地位真要比起来也没有那些人高,他没有理由畏怯。
秦时章故意晾着郝英杰,郝英杰也没有先开口,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
过了许久,秦时章从书橱里将一本书扔给郝英杰:“好好看看这本书,这可是外面找不到的。”
郝英杰接过一看,封皮上只有一个:史。
秦时章说:“其他部分都在书橱里,你可以自己来把他看完。”
郝英杰有些不明白秦时章的意思,抬头看向秦时章,却对上了那双冷厉的眼神。
只听秦时章说:“在看完之前,就不要离开这间书房了。”
郝英杰皱了皱眉,没有质疑,反而窝在一边翻看起手里的书来。这有的人啊,心思是别人猜不着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去猜,照他说的去做就对了。
秦时章瞅着郝英杰,突然就有了陪他好好玩玩的兴致。他坐到郝英杰旁边,将一叠照片扔到郝英杰面前:“你有意无意地表现得跟乐棠很亲密,打什么主意?”
郝英杰瞄了一眼上面的照片,最上面就是他给乐棠擦嘴的那一幕。
看来秦时章对乐棠的监视那是一刻也不放松!
郝英杰笑了起来,伸手点了点照片上的人:“我觉得他挺可爱。”
秦时章猛地攫住郝英杰的手腕:“别打什么鬼主意,乐棠成年以后就会娶妻生子,远东的未来在他身上在他的儿女身上。”
郝英杰笑得更开心了:“我以为血统论早就不存在了。”
秦时章神色阴鸷。
郝英杰好奇地瞥着秦时章:“既然这么在意血统,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难道,”他瞅了秦时章的下-身一会儿,居然微笑伸手拍了拍它,“你不行?”
秦时章语气森寒:“很好,你好好呆在这里把书看完。”说完他就离开了书房。
郝英杰看着紧紧关闭起来的书房门,心里突然乐得不行——难道自己真的猜对了?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到最后用手盖住了眼睛。
不知怎地就落下泪来。
现在他也只能用别人的不幸来逗自己开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星期天,值班天
照例提前更!=w=
去围观熊孩子们月考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