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陶安就堵住了容裴。
陶安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精神终于恢复如初,又一次变回了没脸没皮的陶小少爷。
等打听到外头的消息以后,陶安立刻就叫周续玉把自己推到容裴房门前蹲守。
一见到容裴,陶安就噼里啪啦地说开了:“哥你可得小心啊!那个陶溪可不好对付,放他在高竞霆身边就等于引狼入室!照他那德行,一定会想方设法把高竞霆抢走……”
容裴说:“能够被人轻易抢走的东西不值得你为它伤神。”
陶安眼神迷惘。
能够被人轻易抢走的东西不值得为它伤神……这种道理谁不懂呢!可是心里的感受是不受控制的,该难受的时候还是一样难受。
想到徐浪那森冷的眼神,陶安心里闷闷地疼。
容裴说:“徐浪不会无缘无故那么对你吧?”
在容裴的逼视之下,陶安吞吞吐吐地把自己当初给徐浪和陶溪下药的事说了出来。见容裴静静地瞧着自己,他生怕容裴撒手不管,立刻啪嗒啪嗒地掉泪,死死地抱住容裴的腰抽泣:“我那时候只想吓吓他们,但是阿玉他当真了,赶过来把我带走了而已。我没有真的要逼他们……是他们自己勾搭在一起的……”
容裴将他推到回廊尽头,眺望着那灰蓝色的将雨未雨的天空,平静地说:“陶安,犯下的错和错失的人,都是很难挽回的。你可以弥补自己的过失可以对伤过的人表示歉意,可是错已铸成裂痕也已经存在,怎么也没办法恢复如初。”
陶安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明明是我的,爸爸妈妈是我的阿狼是我的,明明都是我的。”
容裴低头看着他:“不要哭了。”
陶安被他冷淡的语气噎得泪水一滞。
容裴说:“没有人在乎的眼泪,流了也没用。”
陶安愣愣地睁大眼。
没有人在乎的眼泪……流了也没用。
从小到大他为了向父母撒娇流的泪那天他为了让徐浪放过自己流的泪,似乎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由头到尾只有自己伤心得眼泪直流。
越哭越狼狈。
容裴抓起他的脸,盯着他泛红的眼睛:“陶安,你该学着长大了。”
对上容裴那毫无波澜的目光,陶安的心仿佛也突然被抚平了。
他迷茫地问:“那我该怎么做?”
容裴说:“徐浪那边已经解决了,既然徐家决定不追究,你父亲那边自然不会再阻挠你治腿。先把右腿治好,剩下的事慢慢来……以前学的东西没落下吧?”
陶安说:“没有!”
陶家和高家一样,同样也是以在军方的实力立足于首都。虽说它比高家要逊色不少,底子却还是有的,在军事素养方面陶安这辈一个都没落下。
陶溪的天赋更是连老一辈中的几位大佬都赞不绝口。
相比之下陶安就逊色不少了,各项考核都是平平飞过。本来就没有好底子,行事还专横跋扈,能讨人喜欢吗?
陶安总是憋着劲要和陶溪一较高下,可每次都输得惨烈无比。
“没有就好。”容裴说:“有演练平台的账号吗?”
陶安表情僵硬:“被封掉了。”
容裴挑眉:“为什么?”
陶安说:“我以前拿着的是家里养出来的号,后来出了那件事,家里把他封掉了。”
容裴点点头。
养号这事很常见。
毕竟这平台要是从头开始玩起很耗时,而且老是和太弱的对手打也没什么用处,所以很多人拿到号以后都是会办法快速把胜率刷上去。
像陶安这种出身的人就更方便了,有的是人能帮他刷高胜率。
容裴以前就干过给人刷胜率的兼职。
他把陶安带到自己书房,给自己和陶安都连上感应器:“我给你要个号,你拿着练练手。对了,先把你的外表修整一下。”
陶安乖巧地转入外观一栏把自己整得连爹妈都不认识,还把嗓音也调整得又沙又哑。
他兴冲冲地奔进容裴所在的“房间”:“哥你看这怎么样?”
容裴沉默片刻,说道:“……毁容确实是简单又实用的乔装办法。”
陶安听到他的声音后瞪大眼,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容裴在演练平台的形象。
他的嘴巴合不拢了,想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马屁话:“……哥你的办法更妙!简直是釜底抽薪!一切怀疑都被连根拔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了!=-=
能猜出阿裴变成什么形象了吗!
啊哈哈哈哈哈(恶趣味快滚
自带吐槽技能——
全世界都在打游戏,这不科学!
就任仪式上居然在炫耀自己游戏打得好,这不科学!
其实这个平台是发展基情的好地方!还没有国界限制!(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