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到什么程度,可就代表着自己的改革新政能推行到什么程度了
宁衿不知道秦祭酒有的没的想了这么一大堆,自己肩上不知不觉压上了新的重任,她今日得去给太学的学生们带策论课。
太学教策论的刘夫子染了风寒告假三日,另一位严夫子同时带不了所有的班,刘助教又有其他事情忙,于是让宁衿顶上一堂南充班的课——反正她也不是没带过。
宁衿带过是带过,她还未结业的时候甚至还带过装傻充愣时期的谢景策呢,不过单单看
堂课和讲课可不太一样。
策论课在下午,她一上午都在备课,表情比修舆图的时候还要如临大敌,看得从外头进来的刘明义哭笑不得:“师妹,南充班的策论课不必这么紧张,他们年龄小,学的东西不深。”
比起内容,比较让人头疼的其实是课堂纪律来着。
南充班的全是朝廷重臣的嫡幼子,甚至最近还多塞了个六皇子进来,全是些金贵的,光是侍童都比其他几个班多一倍,半点都不能磕着碰着。
这些个小少爷一个比一个难伺候,上了学堂也就能稍微收敛一点点,刘明义怀疑刘夫子的头疼不是风寒染的,是被这帮小崽子气的。
新加入南充班的六皇子是五皇子的胞弟,也是皇室最小的皇子,同宁牧川一般年纪,都是八岁。
有五皇子珠玉在前,这个小六就不怎么被玉妃重视,丢给乳母养着,想起来了才看看,长了这么大都还没开蒙,被送进国子监是因为某日在御花园乱跑,没轻没
重冲撞了皇后娘娘,皇后随口问了几句,发现这小孩一问三不知,便做主将人送进学堂了。
六皇子平日在宫里跟个透明人似的,大家都没什么印象,也不知脾气秉性如何,刘明义让宁衿稍微注意一点。
虽说进了学堂,夫子就该一视同仁,可皇子毕竟是皇子,皇子犯法焉能与庶民同罪?他们同朝臣之子本质上就不大一样,哪能真的一视同仁。
朝臣之子做错了事儿可以责罚,这个六皇子能吗?若是责罚了他,回头他给玉妃或者五皇子告了状,那后果一个小小的夫子能担得起吗?
宁衿自然清楚这个道理,点了点头应下:“师兄放心,我心里有数。”
刘明义又交代了两句,然后背着手走了,走之前又想起来什么,提醒道:“我听某个大理寺的同僚说,最近有许多孩童失踪案,一般来说孩童失踪还都伴随着年轻少女失踪,师妹最近早些回家,出行多带些人。”
宁衿眉心一跳,低声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