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才没有惊得当场叫出来,她无声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别过了眼睛不敢去看她。
那年轻的太医却没什么表情,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他熟练的
帮宁清寻止血,然后叮嘱她要注意什么什么。
清荷送他走的时候从自己扁扁的荷包里面摸出了一点点碎银,她看着那衣领上绣着金线的年轻太医,心中升起莫大的自卑来,但她还是坚持把银子塞到了他手里,然后二话不说转身回去了。
偏殿里,二姑娘黑洞洞的眼珠已经重新开始转动了,她看着清荷,幽幽道:“我现在这幅样子是不是很可怕?”
清荷手里捧着药,颤抖着摇了摇头。
“哈,哈哈哈,”宁清寻张开嘴笑了起来,癫狂又歇斯底里,她把清荷抓到自己面前来:“不可怕?不可怕你看着我啊!你看看我的脸
!谁现在还敢直视我的脸?!”
清荷死死闭着眼,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不断摇头。
“哑巴,你是不是个哑巴?”宁清寻眼睛里爬满了猩红的血丝,恶狠狠的盯着她说:“连你这个哑巴都看不起我了是吗?”
刚才王嬷嬷留下的铜刀还在滴血,她突然疯了一样捡起那把铜刀狠狠对着清荷捅了过去,嘴里疯了一样的尖叫咒骂着:“去死!你去死!”
“你们都去死!全都给我去死!”
方圆十里没有一个人,清荷的呼救声被淹没在雨水中,偏殿里没有一星半点的灯火,失去意识之前,她恍然以为自己置身真正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