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上发条,那个精巧小玩意儿的指针又几乎肉眼难见的转动了起来。
“那个……那个它就一根指针?”张顺接过来看了看,不由纳闷道。
“对啊!”王徵也不由愕然,一个还不够用吗,你还想要几个指针?
“秦王殿下若是想更精细一些,其实我也可以为你加上刻针,或者称之为分针也行!”
“当然,在这个纽伦堡蛋上是不成了,必须需要重新设计。”
“啊?了一道长能设计这个?”张顺真是惊讶了,明代能人很多啊。
王徵见张顺对这钟表深感兴趣,顿时起了别样心思。
他不由笑道:“前些年我根据钟表原理,自制了一种‘轮壶钟’,不但可用敲钟、击鼓,更有司辰木偶在其中,颇为精巧。”
“若得秦王喜爱,我便命人再制作一台送与秦王便是。”
“啊?这怎么好意思呢!”张顺闻言不由连忙摆手道,“我听闻此物价值千金,岂可平白受之?”
“这样吧,共需要多少银两,我回头让人一发算钱与你。”
开玩笑,王徵哪里敢要他的钱?
他连忙拒绝道:“秦王客气了,其实这玩意儿就是图个新奇,奇技淫巧,无甚用处。”
“拿于市场上发卖,不过占个精巧罢了,其实费不得什么功夫,哪里需要什么钱?”
原来这王徵精通力学和机械学,不但自制了“轮壶钟”,还依据相应原理制作了“自行车”、“自行磨”等器物。
当然,因为功率所限,这些玩意儿大多数都不实用,但是既然能够推陈出新,也能够从侧面证明他彻底掌握了“钟表”的原理。
“那......那我便厚颜守之了!”张顺看他神色,估计这厮还打着传教士那些主意,便也不再推脱了。
这当然不是张顺如他所想那般,对天主教有了什么兴趣,而是看在那七千部远西典籍的面子上,借机笼络这些人罢了。
“只是有一桩事,我想与先生商榷。”张顺犹豫了一下,不由张口问道,“不知这钟表可否再设一针,再分分时,不知可否?”
“这......这毫无意义啊!”王徵闻言不由皱着眉头道,“他原本以为张顺想再多添一针,只需利用齿轮差速便能解决问题。
结果这家伙还想再精细一些,那依靠简单的齿轮差速方法,根本不可能达到理想中的精度。
王徵不由解释道:“自鸣钟虽好,实际每日偏差十五分以上,是以大多不设分针。”
“即便设了分针,也算勉强可用,唯有秦王殿下所言这秒针,恐怕误差不可以道里计也!”
“若是舜王想更精细一些,不妨制作沙漏计时,反倒省却了许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