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舅兄在商州发现丹水亦能水运,实在是天助我也!”
一说起公务来,张顺同意是滔滔不绝。
谁要听你说这个?
既然你嘴那么甜,就不能哄一哄我吗!
马英娘撇了撇嘴,又不好打断张顺的兴致,只得附和道:“那感情好,只要哥哥能帮得上夫君就好!”
“哈哈哈!”张顺一脸狭促的笑了几声,然后问道:“你不进屋看看吗?小婴儿很可爱的!”
“不要!”马英娘嘴都噘的可以拴头驴了,这人怎么这么气人!
“好啦,你等一下!”张顺温柔的安慰了她一句,然后才转身进屋叮嘱了李香、柳如是一番。
不多时,他又走出来道:“好啦,走吧!”
“去......去哪儿?”马英娘有点懵了。
“你说去哪儿,你这个小醋坛子?”张顺刮了刮她的小巧的鼻子,不由调笑道。
“好啊,你早看出来了,是不是?是不是?”马英娘恼羞成怒,上来就要和张顺撕打。
张顺仗着更为强壮的双臂,很快就制住了马英娘,然后摆了摆手道:“走了,圆圆,这怀表借我把玩两天再还你!”
“好......好的,王爷只管拿去!”圆圆不由手足无措的应道。
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圆圆年岁正小,刚刚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一颗心全放在他身上,不由患得患失起来。
且不说张顺和马英娘如何,且说那张三百到了商州城以后,多方打听才得知商州以东的龙驹寨乃是一处水旱码头,便携黄守才等人亲自率领数百骑兵赶来此处。
“好个地方!”刚刚到了跟前,张三百不由赞了一声。
原来那龙驹寨以北正好有一座山峰耸立,若是能在此建立营寨,并能控扼龙驹寨全城。
随后张三百便命士卒寻来当地客商、税吏打听水运之事。
只是张三百虽然长得比张顺帅气多了,奈何冷着一张老脸,哪个敢与他说话?
一连换了好几个人,才有一个老税吏在义军威逼利诱之下讲述道:“西安货物由此换蒿船而下,至南阳淅川县镜子关口再换小鳅船至小河口。然后再从小河口换帆船入汉江,至此货物南下北上,悉听尊便!”
“你觉得怎么样?”张三百闻言不由扭头向黄守才问道。
“可以!”黄守才点了点头道,“刚才我仔细看过了,这里的蒿船不下五石之舟,更胜牛车一筹!”
“若是将这丹水析为两股,一股沿河而下,一股沿河而上,首尾相连,日可行舟五百艘,月输七万五千石,年底之前三十万石无忧矣!”
“好!”张三百见完成任务有望,不由展颜笑道,“不过此处乃是关键,不容有失。”
“一则,我欲派遣‘治世王’蔺养成率一司人马在此山安营扎寨,控扼龙驹寨。”
“二则,我准备重整税司,再此收入厘金,以恩养军队,不知黄先生以为如何?”
“这......这是犯忌讳之事!”黄守才一愣,不由连忙劝阻道。
开玩笑,你既有兵又有粮,还要收取厘金,那日后想做什么,我都不敢想!
“我国舅也,怕个鸟甚!”张三百闻言不由冷笑道。
“陈长梃镇守固原,萧擒虎镇守南阳,兵粮财权集于一身,我又何如哉?”
“如今天下纷纷扰扰,舜王不胜其烦,我自为之,又有何不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