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贼来了,快,快上散子!”眼见义军的骑兵疾驰而来,后金的炮手慌慌张张的把霰弹装入炮膛之中。黜
非只义军一家,但凡学会使用火炮的队伍,都会使用霰弹轰击密集人群的技巧,这后金一方也不例外。
而好死不死,杨承祖麾下的骑兵又喜欢使用密集冲锋的战法。
若是被对方用霰弹密集射中了,定然会遭受很大的损失。
“第一哨出击,第二哨准备!”杨承祖望着对面黑洞洞的炮口,冷静的下达了指令。
“驾驾!”随着杨承祖一声令下,百余骑排着整齐的横队,缓缓向对面炮兵阵地逼近。
固然密集的霰弹对骑兵威胁比较大,但是骑兵也可以采用批次冲锋的方式,规避掉对方的密集火力。
“只来了一哨?”后金炮手远远的见了,不由脸色难看了起来。黜
他们手中只有四门从沈阳城上拆卸下来的红夷大炮,外加二三十门大将军、灭虏炮等中小口径火炮。
若是只为这百余骑,把炮子放了,恐怕外面的“顺贼”骑兵就会趁机一拥而上,将他们全部砍死当场。
“怎么办?”那炮手不由向上司问询道。
“虚发!”那头目乃是一个小眼睛鞑子,他闻言皱了皱眉头道。
夫用兵之法,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既然义军可以派遣骑兵骗鞑子开炮,那鞑子自然也能够骗义军冲阵。
尔虞我诈,莫过于此。黜
“轰、轰!”待义军靠近靠近二百步,猛烈的火炮声就响彻了起来,硝烟很快笼罩了后金的炮兵阵地。
前去试探的第一哨,顿时一阵人慌马乱。
“总兵,要不要冲一下?”第二哨的哨官咽了咽口中的唾沫,不由主动请缨道。
“第二哨出击,第三哨准备!”杨承祖冷静的下令道,“记住是出击,不是冲锋!”
“哦!”第二哨哨官闻言点了点头,这才领着麾下的骑兵缓慢的加入到战场。
火炮的响声很大,产生的硝烟也很多,如果单凭声音和烟雾,有时候很难分辨对方有多少门火炮一同开火。
当然杨承祖也同样分辨不出来,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猜测对面留了手段。黜
“直娘贼,又来了!”待到硝烟稍散,后金炮手往前一看,只见又是一堆骑兵出现在不远处,顿时忍不住骂了起来。
固然义军无法分辨后金火炮发射的数量,但是同样后金炮手也难以分辨义军派遣骑兵的多寡。
你看着他是一哨骑兵,焉知这一哨骑兵后面会不会藏着第二哨、第三哨?
“怎么办?”后金炮手不由有些急了。
“这一次依旧虚发,下一次实发!”那头目闻言皱了皱眉头,不由下令道。
第一次你有警惕心,正常。
第二次你准备再求稳一下,也说的过去。黜
但是如今城上攻城“死兵”已经下来了五六成,我就不信你耗的起。
其实后金这炮兵头目判断都没错,如今义军打得对方就是一个措手不及,如果让代善把队伍收拢回去,那么这次突袭就算是失败了。
待到第二哨引发了后金火炮以后,果然左右连忙向杨承祖谏言道:“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将军已经试探了对面两次,可以冲锋矣!”
“不,我要再试探一次,然后再作决定!”杨承祖看了一眼败退的士卒,不由冷静道。
虽然是难以判断对方火炮的虚实,其实并不是没有办法。
经过连续两次试探以后,杨承祖敏锐发现前两哨士卒伤亡都不大。
虽然说这两次对面开炮的距离有点远,但是准头肯定不会如此之差。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