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水势深广,能通漕舟,故而岳讬命人伐木造桥,然后渡河。
哪曾想这浮桥刚刚造好,后金兵刚刚踏到河对岸,只听得一声炮响,只见密云旧城城门打开,那分守蓟镇西路副总兵金国凤赫然带领三百骑杀将出来。
刚刚渡河的后金士卒如何抵挡?
不多时被他杀散了,然后取了油料倾倒于桥上,付之一炬。
“开炮,开炮,给我对准他开炮!”岳讬见状不由气急败坏,一边叫嚷着,一边恶狠狠的指着金国凤威胁道,“狗贼,我必杀汝!”
那岳讬手里也只有一些二将军、灭虏炮、弗朗机之类的小型火炮,哪里打的中?
那金国凤见状不以为意,反倒笑道:“若想杀我,只管拿命来填!”
那岳讬闻言愈发愤怒,奈何白河宽阔,难以涉渡。
无可奈何之下,岳讬只得命大家绕道东南,欲从潮河渡河。
潮河在县东南。自县北石塘岭流入县界,合于白河。其宽处,可一二里,狭处仅二三丈,古北口即位于其河谷之上。
然而,密云东南的潮河已经是将要汇入白河的下游,自然河面宽广,同样难以涉渡。
不过这一次没了金国凤的压力,岳讬终于能够再次安心筑桥。
结果又忙活了一天,好容易再度把浮桥修了起来,待到士卒刚刚渡过,只听得一声炮响,密云新城城门打开,金国凤再度带领三百骑兵杀将过来。
不多时,河对岸惨叫声已尽,熊熊烈火再度蔓延到刚刚修建好的渡桥之上,岳讬差点当场崩溃了。
“金国凤,金国凤,我与你势不两立!”
“成亲王,那金国凤只有一人,麾下只有数百骑,直管让他杀,又能如何?”左右见状不由建言道。
“如此,我何不分兵两处,一同建桥,待到桥城,彼分身乏术,必不可守!”
岳讬闻言眼睛一亮,连忙分兵五千与固山额真叶克书,自率五千安营于潮河南岸。
是夜,金国凤见兵备副使刘镐道:“金虏数为我挫,士气低落,士气疲惫,又见有河阻于前,必定无备。乞讨小舟数十,趁夜袭之,必能成功。”
那刘镐闻言虽觉其弄险,奈何拗不过他,只得依了。
那金国凤便故意避过白河对岸的后金营地,偷偷从新城东门出城,然而用小舟从上游渡过潮河,再沿河向下游摸去。
那岳讬也是宿将,虽然不曾料得明军偷营,但也早安排了警戒。
只是他千料万料,哪里料得到这金国凤竟然如此大胆。
他不但敢来偷营,还敢绕道河上游然后杀将过来。
话说那岳讬正在营帐沉睡,偶尔还愤愤不平的胡说些梦话,突然只听得厮杀声响起,不由一跃而起。
“谁,是谁偷营!”岳讬不由惊叫道。
“是不是金国凤这厮,这一次莫要再让他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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