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有请!”杨文岳闻言不由吃了一惊,不由一边迎出去,一边连忙下令道。
那杨文岳刚刚走出门口,早见一人在两名士卒扶持下走了过来。
杨文岳连忙上前一把扶住道:“子产身体不适,但凡有事,让士卒通传一声便是,又何必辛劳而至?”
“抚军,我已经听说了!”冀南兵备副使王肇生苦笑一声道。
“当初‘擎天柱’在潞安府之时,晚生未能降伏此人,以至于酿成大祸,遂有今日。”
“晚生疽发于背,药石无医,自知命不久矣。”
“今情愿替抚军死守此城,还请抚军速速离去,他人再图恢复!”
“呵呵!”杨文岳闻言不由苦笑一声道,“今天下虽大,哪里又有杨某容身之地?”
“昨日失秦,今日失晋,明日复失燕地。大明土地虽广,若不计较一城一地,早晚寸土非明室所有。”
“吾生为明臣,死为明鬼,岂可由子产代耶!”
杨文岳既留潞安府,不一日曹文诏与王光恩俱至,与左帅李信、李辅臣一共四营人马合围潞安府。
潞安府乃上党故地,治壶关城。
城周二十里,高三丈二,宽两丈一,有城门四。
其中又有沉王府“皇城”,周三里,可谓是“双层城防体系”。
当然,若只是这般,这潞安府亦不足以拒“王师”。
原来当初自从义军离了被祸害一番的潞安府、泽州等地以后,这两地士绅官吏痛定思痛,纷纷铸火炮、修堡垒、练士卒,以图自保。
这其中佼佼者自然是张顺的老熟人冀南兵备道王肇生。
当初陵川一战,义军率先突破王肇生部,刘成趁机阵斩山西巡抚宋统殷,张顺由此声名大噪,而王肇生自然深以为耻。
自此以后,他便一心苦练士卒、铸造火炮,以图他人雪此大恨。
潞安府冶炼技术虽然不及阳城出名,也是大名鼎鼎的“润国冶”所在。
王肇生在此地操练士卒两千,铸造大小各式火铳、火炮、铠甲、武器不计其数。
结果谁也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义军愈发壮大,张顺一跃成为秦地之王。
这虽然导致王肇生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报仇雪恨,但是与此同时也坑了南路军左帅李信一把。
原来李信麾下共五营人马,结果马进忠一营西出垣曲,魏知友一营北上岳阳,导致李信麾下仅剩三营人马。
而就在这三营人马之中,还要预留一营驻守泽州,直接导致李信只能以两营六千人马,对阵山西巡抚杨文岳和冀南兵备副使王肇生麾下五千人马。
对方又龟缩不出,李信等人自然是毫无办法。
“没炮吗?”曹文诏皱着眉头,望了望城上密密麻麻的火炮,不由扭头向李信问道。
李信自然知晓曹文诏什么意思,不由苦笑道:“舜王共给我们配备三十门擎天大将军炮,其中十五门留在令侄手中,用来攻打郑州、开封等坚城。”
“十门留在洪帅手中,用来对付大名府方向敌人,我等手中只有五门。”
“五门?”曹文诏声音不由高昂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城周二十里的大城,你你手底下就五门攻城炮,那这仗还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