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傩
这些人日后少不得要被舜王清算,赵鱼头哪里肯理他?
“老爷,老爷,行行好吧......”赵鱼头正说着,不意突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大胆!”左右护卫一看,不由连刀带鞘解了下来,就要抽打。
“且慢动手!”赵鱼头连忙喝止了。
原来拦住赵鱼头的却是一个佝偻的老乞丐,不但浑身上下散发着恶臭,而且举止颤颤巍巍,毫无威胁。
都是底层百姓,赵鱼头感同身受,不由掏钱递给身边护卫道:“去帮我买几个饼,让老丈吃顿饱饭!”
“哎,赵先生,我哪能要你的钱......”那护卫闻言连忙推让道。
“老爷,我看你面善,能不能......能不能给我点钱财......”两人正在推让期间,不意那老乞丐一见钱财两眼放光,忍不住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来。
“嗨,你这人,不要得寸进尺啊!”左右护卫闻言算是开了眼,不由上前威胁道。
“啊,不不,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乞丐一看说了不该说的话,不由“噗通”一下跪下道。
“只因为我儿为郑王世子所掳,昨晚刚刚逃了出来,受了重伤,我想向老人家讨要几个钱看病......”
“没事儿,没事儿,救人当紧,救人当紧!”赵鱼头闻言连忙上前将那老乞丐扶起道。
“先生你别听他信口雌黄,前天晚上义军都已经进城了,还胡说什么‘昨晚逃了出来’?”护卫闻言不由喝破道。
“等等,借一步说话!”赵鱼头闻言一愣,顿时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
“昨晚逃了出来”?
若是这话属实,岂不意味着在如今大战在即之际,怀庆府城内还藏着一股不怀好意的贼人?
“你,赶快多找几个人手过来!”赵鱼头年纪虽大,脑子还算清醒,先指示道。
“其他人且随我来,咱们去看看老丈的孩儿,如今什么光景!”
“老爷?”那乞丐闻言吓一跳,自己不过讨几个钱,怎么这么大阵仗。
“老丈,你不要怕!”赵鱼头也反映过来自己反应过度了,不由安慰道。
“我们这是去看看你儿子,如果伤势严重了,我出钱给你请个有名的大夫来治。”
“好,好,那就先谢谢老爷了!”那老乞丐闻言千恩万谢道。
不多时,众人便在老乞丐的引导下,来到了一处偏僻的胡同。
胡同尽头搭了一个窝棚,那窝棚不甚大,正有一人露着半截身子在外面。
“我的儿,你大遇到了一个贵人,要看看你!”那老乞丐连忙摇醒了躺着那人。
那人在老乞丐扶持下爬将出来,也是一身褴褛、浑身恶臭,大腿上更是缠着一条破布,破布上都是干涸的血渍。
赵鱼头随意问询了几句,突然问道:“昨晚你从哪里跑出来的,郑王世子是否还在城中?”
“在,那天杀的就躲在城北武庙后面的别院里。”那人闻言不由咬牙切齿道。
“这厮无恶不作,专门掳获男女卖为奴仆,我亦不幸为其所获。”
“不巧昨晚他要‘做一番大事’,额外了开恩。不但解了绳索、锁链,还发放武器给我们。”
“我怕坏了事儿,就趁着他们‘誓师’的时候,偷偷溜走。”
“不想半道被人发现,挨了一箭,最后藏在臭水沟里才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