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舜王军令和张相军令到了!”有人连忙应道。
“哦?有事儿?”曹变蛟不由一愣,连忙驰马上前,然后一勒缰绳,马前蹄腾空而起,稳稳停住早吓得脸色发白的士卒面前。
那信使见曹变蛟到了,便连忙打开军令,颤声读道:“舜王有令,晋曹文诏为骁骑将军。督赵鲤子、高一功、黄朝宣、张先壁及本部五营人马,不得懈怠。”
“这……这无功不受禄,为何舜王有如此命令?”曹变蛟大吃一惊,不由上前塞了块银子,低声问询道。
也难怪曹变蛟如此惊讶,原来自从他和赵鲤子搭档驻守汜水关以后。
那建造关卡之功,却是属于乃是韩霖、高一志二人。
而他和赵鲤子两人,虽然击退了左良玉等人,逼降了黄朝宣、张先壁,又夺取了河阴、荥阳二县。
但是他却拿陈永福驻守的郑州无可奈何,始终无法逼近开封。
是以功小劳多,难当将军之号。
“将军客气了!”来人连忙拒绝了曹变蛟的好意,实话实说道。
“其中缘由都在这信中,还请将军一看便知。”
曹变蛟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推让了一番,把银子硬塞入来人手中,这才罢休。
“将军!”赵鲤子隐晦的看了来人一眼,没有吭声。
“舜王有大智慧啊!”曹变蛟打开书信仔细一看,不由感慨了一句。
然后,他便说道:“鲤子,这一次咱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回头你精选三五百斥候,向西渗透过去,打探敌情。”
“若是有斥候拦截,就给我杀了,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成,我这没问题!”如果先前赵鲤子可能还担心把开封府的官兵惹毛了,日子不好过。
如今新投义军的黄朝宣和张先壁两人,已经把新设两营人马编练完毕。
这时候以西洋法式建造的汜水关,一共驻守了一万两千精兵。哪怕千军万马来了,又能如何?
所以自那赵鲤子得了军令以后,便连夜挑选了骑卒二百,步卒三百,依次编队派遣了出去。
那骑卒十人一队,绕过郑州以后,开始徘徊在开封府城城外。
而步卒则化妆成普通百姓,分别混迹于郑州、开封等城池之中,开始打探明军动向,散步谣言。
如此不几日,“舜王准备东征开封府”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妇孺皆知。
不多时,这消息便传入周王朱恭枵耳朵之中,顿时把他吓了一跳。
他连忙亲自拜访那新任河南巡抚吴甡。
其实这时候吴甡心中也没用底儿,只得安慰道:“如今开封城坚兵强,王爷只管把心放肚里就成,毋须担心!”
“如今我麾下有一将换作猛如虎,乃塞外降人,勇不可挡,足以震慑贼人。”
“王爷若是担心,明日我便派遣此人出城,驱逐鼓噪之徒,以免惊扰了王爷清净。”
那周王早被福王的遭遇吓破了胆,生怕吴甡糊弄自个,又许诺道:“若是将士有功,能驱逐贼寇,我情愿捐饷二万两,聊表心意。”
巡抚吴甡见周王朱恭枵如此上道,如何推脱?
便早早派遣了麾下骁将猛如虎带领三百骑兵,施施然往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