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佑安的事,他不好过问,只能多提醒一下。
“多谢泽弟。”
很快就轮到了张泽三人,张泽一直没敢放松警惕。
直到衙役搜身完毕,确定张泽并没有夹带放行后,张泽在衙役的引路下来到了自己的号舍。
张泽看着头顶的一片蓝天,半点儿遮挡都没有,嘴角弯了弯,“今晚能看到绚丽的星空了。”
自己对面的学子却吵嚷出声,“我的号舍屋顶都没有,不能待人,快给本公子换一个号舍!”
衙役像看傻子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学子,“公子?进了考棚,哪里还有什么公子少爷,一人一间号舍,这可是大人们安排好的,岂容你一个小小的秀才放肆!
再吵吵嚷嚷,我就把你撵出去,本次的乡试你也不用考了,回去做你的公子哥!”
被衙役这么一怼那个学子再不情愿,也不敢再发作。
悻悻然闭了嘴,看着头顶,十分苦恼。
在对面的学子发呆思考人生时,张泽已经把他接下来要待三日的号舍收拾妥当了。
前三次分配的号舍条件虽然简陋,但也没有这次这么差。
还好他这人一向随遇而安,很快就调整了心态。
锣鼓声响起,衙役们开始分发考卷,张泽像之前一样,认真地检查了一遍考卷,确认没有错误之处后,开始一边思考一边研墨。
第一场考校的内容是《四书五经》,张泽仔细斟酌着如何破题。
张泽一派从容淡定,显得对面的考生十分毛躁。
那考生看着张泽的模样,银牙都差点儿咬碎。
王佑安看着号舍中突然出现的毒蛇,正朝他吐着性子,只要他敢动一下,毒蛇就要朝他咬来。
生死存亡之际,人的潜能是无限的,王佑安的脑子异常清醒。
他想到了之前有一次去张泽的庄子里时,他们也遇到了蛇。
当时,张泽眼疾手快,直接按住了蛇的七寸,蛇就那样死了。
王佑安闭住呼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过一旁的砚台直直朝蛇的七寸处砸去。
这一动作用了十成的力道,他的这方砚台很重,毒蛇的反应慢了一步,被突如其来的砚台砸到了。
王佑安忙呼救,“大人,我号舍中有一条毒蛇。”
等衙役赶来,就瞧见被砚台砸死的毒蛇还在不甘心地扭动着身子,样子十分可怖。
衙役快速把毒蛇处理了,王佑安平复了一下心情。
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一桩桩都是冲着他来的,这绝不是意外。
有人不想让他好过,不想让他考中,他非要拼一把。
他把带来的驱虫药撒下,又去打水把带来的东西都清洗了一遍,还不放心,集中全力把心思都放在了答题上,他想快点儿把考卷答完。
王佑安这边神情紧绷,张泽就显得有些悠闲。
他很快就想好了破题,铺开考卷,行云流水地开始答着。
夜间,张泽躺在床上,果然瞧见了满天繁星。
疲惫的身体得到了很好的放松,张泽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定定地看着繁星,放松着心神,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王佑安辗转反侧,迟迟无法入睡,他生怕自己睡着了,躲在暗处的宵小之辈就会对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