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晴没有进去劝她,莫珍珍哭了一阵擦干眼泪,继续查看箱子的东西。
她兄弟姊妹四人,现在哥哥尚无音讯,姐姐也离世,弟弟前几年出国了,好在她丈夫孩子始终与她在一起,现在找到父母的遗物,余生就让她来完成父亲的遗嘱。
半响,莫珍珍才走出厢房,来到正屋客厅,一下子朝闻晴跪下,闻晴立即扶起她来,说到:“莫姐,使不得,使不得,你可别这样,咱们坐下谈。”
莫珍珍依言坐下,说起对几个木箱子的处置,她说她只要莫老的手稿,其他的都送给闻晴。
闻晴坚决不同意,说到:“莫姐,莫老和老夫人虽然离开了你们,但是这些东西包得这么好,应该是他们留给你们的,你留下这些东西,睹物思人,就好像他们依然陪伴你,也是个念想。”
又问起她打算怎么把这六个大箱子运回西部?
莫珍珍茫然地说道:“我是坐火车过来的,回去可能带不走这么多东西,托运又不保险。”
闻晴想想提议:“这样吧,咱们把易碎的东西包好,我开车送你。”
六只大木箱子打包好,放后备箱和后座,应该能放下。
闻晴这么做,一方面是钦佩老一辈知识分子的气节,心痛他们的陨落,另一方面对莫珍珍的遭遇也很同情,加之她现在有时间,可以出去走走。
莫珍珍在闻晴这里住了三天,接连去拜访了莫老的老朋友,她的老师同学,也去她父亲生前任教的学校和着作出版社,要求他们支付父亲的补偿和稿费,虽然一时尚未有结果,但对方表示查清楚后会给她答复的。
莫珍珍只能相信他们,也没有纠缠,答应等待他们的处理结果。
闻晴把木箱子外包裹了一层泡沫防震,把木箱子搬上车,木箱子比较大,后备箱只放得下两个,后座放了4个,用绳子固定,就与莫珍珍开车出发了。
她们先南下,在冀中、临汾各住了一晚,晚上,担心车子停在外面不安全,现在没有这么多监控,闻晴悄悄把车子收入空间,早上再提前放出来,一路上万分小心,第三天下午就平安到达了长安。
莫珍珍家在雁塔区,距大雁塔不远,是省文献馆的家属区,她爱人王教授也是知识分子,在大学教书,他们两人是在西北下放时认识的,现在有一儿一女。
莫珍珍提前给他打了电话,她们到时,她丈夫正在家里等她们。
闻晴把车开到楼下,三个人把木箱子抬到三楼他们的家里,六只箱子搬完后,闻晴说:“莫姐,你们先收拾,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