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稻壳蒸好后,倒在干净的槽车里,又在润好的高粱里加入了一定数量的稻壳,这样做是为了高粱更容易蒸熟。
不久王建国也到了,见闻晴已经开始工作,他也急忙上来帮忙。
两人在甑子里先放上一层高粱,等上大汽后,再把高粱一层一层的撒入甑子,盖上盖子,大火蒸40多分钟。
闻晴揭开盖子,抓出一把高粱捻开,发现里面基本没有硬心,让王建国撤下灶里的柴火,不着急揭盖子,让甑子里的粮食再闷上一阵子。
两人把酒曲磨细,闻晴说:“酒曲的粗细要根据高粱的破碎情况来定,高粱比较碎的,酒曲就要磨得细一些,咱们的高粱比较粗,酒曲就不用磨得太细。”
她推着槽车到了甑子边,与王建国一道把蒸好的粮食铲到槽车里,边铲边加入一些凉水,再推到摊晾区,把高粱倒在地上,打开风扇,翻转粮食降温。
闻晴对王建国说:“清香型酒讲究低温和曲,加曲温度应该控制在25度以下,夏天发酵顶温不能超过35度,否则就太酸了。”
等温度慢慢降下去,按照比例加入粉碎好的酒曲。
闻晴对王建国说:“我觉得,夏天拌入的酒曲可以更粗一点,防止发酵太快。”
王建国边干活边琢磨,不断积累经验。
闻晴回忆着那些酒坊大师傅们的酿酒手法,一路做下来,发现自己对酿酒工艺确实有了更深的理解,对酿好酒也更有底气了。
又忙碌了三天,闻晴与王建国才把十缸酒压实封好,静静等待发酵。
闻晴每隔六个小时就检查一次各个酒窖的温度,记录到登记簿上,对每一坛酒都建了这么一个档案,方便后期进行对比,找出最佳工艺流程。
华北夏天气温比较高,后院这边没有安装冷水循环降温管道,她只能成天开着风扇降温,效果不是很好,看来这边也要安装一套。
做完清香型酒,有两池浓香型白酒也完成发酵了,该取出酒醅进行蒸馏了。
长夏酒坊浓香型白酒采用的是原窖法发酵,王建国学习了闻晴带回来的经验,整个酿酒过程做得一丝不苟。
在看花摘酒时,简直是不错眼地盯着,从米粒大小到细丝一般流出,光是酒头就接了三次,来测试酒精度,直到酒精度降到75度以下,才慌不迭地换成了大口陶罐接酒身。
看着如玉珠般落在罐子里的酒花,闻着扑鼻酒香,王建国嘿嘿傻笑起来。
这段时间,他认真学习闻晴的笔记,他只读了小学,很多地方都看不懂,还是让正在读初中的儿子给他解释后,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与闻晴一道做了几次酒后,他对酿酒越来越有兴趣,每次做酒前,都在心里反复思考,力争不出差错。
连续做了二十缸清香型酒和十窖浓香型酒,累得他够呛,找到闻晴,建议道:“闻姐,酒坊马上就要扩建了,应该多招些人吧?”
闻晴点头,他接着说:“我想找个徒弟来帮忙。”
闻晴拍着自己的头,是呀,她把这事搞忘了。
现在酒坊只有两个人,柳泉还经常出去跑销售,虽说假期中她也亲自参与做酒,但两人一次要蒸2000斤粮食,还是特别辛苦。
开学后,基本上只有王建国一个人,酒坊又在扩建,肯定要增加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