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好心提醒,高僧既然不愿,就当我多嘴,只是不知高僧何时出手,拿了那猪妖,好教我一家子过安生日子?”
高太公见玄奘不识好人心,与妖为伍也就算了。
竟然还替妖怪说好话。
也不愿多说,只想着赶紧让他拿了妖怪,送些盘缠打发了了事。
“贫僧刚才听高才所言,有些不解,施主是主人家,故而有些疑问,想向施主请教!”
玄奘坦然开口。
有些事情,还是提前问清楚好些。
“既是来拿妖的,我与你留宿,你替我将那猪妖拿了就行,这有什么可问的?”
高老太公不假思索道。
说话间,也是将玄奘一行人迎了进去。
又示意下人安排些斋饭,这才坐定,说起事来。
“若不问清缘由,误伤了善妖,便是贫僧的罪过!”
玄奘合掌道。
“你这和尚忒怪,那但凡妖属,哪有善的,俱是恶妖,如何除不得?”
高老太公心生古怪。
“施主太过武断,如我那徒儿,悟空道友,这一路上也未作恶事,你这一不知他们平日行事,二未见过他们作恶。
如何可以直接说他们是恶妖?”
玄奘耐心问道。
“高僧莫与我讲那大道理,你说善便善吧,只要帮我把那猪妖拿了就行。”
老太公直接摆手道。
有些不以为然,他也不想与和尚争论这个。
“那猪妖这三年可伤施主家人性命,又或者与这庄子上的人为难?”
玄奘未作回答,反而问道。
“不曾!”
老太公略微思索道。
“不过他使那变化的手段骗婚,此前谁知他是个妖怪,不慎让他进了我高家的门,做了那女婿。
又污了我闺女名声,使得左邻右舍,这一庄子的人看起了笑话,纵使他再勤快,也不能当我女婿了。
长老可是拿不得?”
老太公又道。
“阿弥陀佛,既然是这样,不如施主写一退亲文书,将此婚事作罢,便也算了事。”
玄奘唱了一声佛号,迎着高老太公诧异的目光道。
不曾伤人,也未与一庄子的人为难,想必是个讲道理的。
又何必多生事端。
“不可不可,这可是妖精啊,若是个寻常男子,我倒也退得。
长老不知,他自打现了丑陋模样后,将我那可怜的老女儿关在屋子里不让出门,我已经是好几个月没见了。
如今死活不知,说不定已经遭了那贼妖的毒手,长老如何能放了他,一定要将他拿住,替我除了他才行!”
高老太公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就擦起了眼泪。
玄奘却是无动于衷,目光平静。
这般惺惺作态的,他见过的倒也不少。
说起来,就是那怀孕的美妇人,装的样子也比老太公强出太多。
若那妇人与老太公一个水平,当初他也不至于上当了。
待他哭完,这才继续问道。
“他既不曾伤人,老太公又为何说强关了你那老女儿,莫非他施了妖法,你们无法进去?”
老太公闻言一愣,有些不悦。
这让你降妖,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他将翠兰关在宅子里,外面又上了锁,我等如何进去?他可是妖怪,家里上上下下,哪个斗得过他。”
老太公面色微冷,神色不悦道。
越发觉得这和尚啰嗦,不像会降妖的主儿。
“阿弥陀佛,翠兰姑娘是施主的女儿,也是诸位的亲人,这被猪妖关在宅子,区区一把锁,如何能隔断诸位的亲情?”
玄奘唱了一声佛号,目光微定,淡然说道。
若是担心女儿安危,不管是砸锁还是翻墙,总能找到法子见一见的。
他未曾想到,这好几个月未见,竟然是因为一把锁。
“长老说的轻松,那妖怪云里来风里去,时常飞沙走石,我若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他,小女焉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