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内,一位约莫四十至五十岁的雄壮中年男子端坐主位。
他左手持酒杯,右手抓着烤羊腿,大口饮酒,大口吃肉。
此人正是白龙堂的堂主,白海渊。
白海渊身边还坐着一位姿色出众的女子,恭敬地为他斟酒,并不时用帕子为白海渊擦拭嘴角的肉屑和油渍。
突然,大堂外传来慌张的呼喊,一个小混混急匆匆地跑进来。
“堂主,出大事了,三堂主去收保护费,被扣留了。”
“你说什么?”
白海渊脸色一沉,猛地拍案而起。
“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扣押我白龙堂的人?”
小混混慌忙道。
“是一家名为王氏珠宝店的店铺。”
“扣留三堂主的人说,让堂主立刻去见他,不然...不然...”
“不然怎样?”
“不然他就要上门取堂主的命!”
“狂妄!”
白海渊一掌拍碎桌案。
“区区一个店铺老板,竟敢威胁我白海渊,真是反了天了。”
“老子好久没出手,看来是有人小看了我。”
白海渊冷笑两声,冷声道。
“带人,跟我走一趟。”
“我倒要看看,哪个嚣张的家伙敢动我一根毫毛!”
白海渊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冲向王氏珠宝店,一眼便望见坐在店门口的楚天歌。
楚天歌二郎腿高跷,磕着瓜子,姿态极为嚣张。
何为目空一切?
这就是目空一切!
楚天歌脚边,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大汉,皆是他白龙堂的人。
尤其是那位三堂主,纹身汉子,已被打晕在地,满脸是血。
若非胸口尚有微弱的起伏,旁人见了定会误以为那是一具尸体。
珠宝店前,聚拢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这是白龙堂的人吧?”
“没错,那个满脸是血的就是白龙堂的三堂主。”
“看来白龙堂又来收保护费了,只是这个老板没给。”
“这个珠宝店老板胆子可真大,连白龙堂的人都敢打。”
“他打了白龙堂的人,白龙堂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早该给钱的,给了钱白龙堂就不会来闹了。”
“这下得罪了白龙堂,怕是性命难保了。”
围观的百姓一边谈论,一边摇头,都为楚天歌的鲁莽感到惋惜。
他们都是这条街上老居民,深知白龙堂的势力,那是万万不可招惹的。
“这倒不一定。”
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开口。
“我觉得这次白龙堂要栽了。”
“怎么可能?”
周围的百姓纷纷表示不信。
“白龙堂在这里盘踞七八年了,谁敢惹他们?”
“听说白龙堂背后还有官府撑腰,怎可能说倒就倒?”
“就是,不懂就别瞎说。”
华贵男子依旧保持着那抹神秘莫测的笑容,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他并不参与百姓们的议论,只是嘴角带着微笑,静静地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