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护卫摇晃着宋寂山,让他逐渐恢复清醒。
饮下一壶醒酒茶,宋寂山清醒不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走,去十九夫人那里,今晚我要在她房里过夜。”
十九夫人即宋寂海的第十九位妾室,宋寂山一想到她便心潮澎湃。
自宋寂海去世后,宋寂山对宋寂海的妻妾可谓“照顾有加。”
真正践行了他的诺言,兄长的妻子女儿,弟弟来抚养。
哪怕一天换一位,一个月也不带重样的。
何谓禽兽,人渣?
宋寂山完美诠释了这两个词汇的含义。
正当宋寂山准备前往梅园之际,一位脸上缠着白纱的青年跑了过来,正是宋慕鸿。
“父亲,您要替儿报仇啊。”
宋慕鸿一见到宋寂山,便嚎啕大哭起来。
泪水与鼻涕并流,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咦,你是谁啊?”
宋寂山此时仍醉眼蒙眬,视线模糊。
三尺开外,不分男女,更何况宋慕鸿还包裹着面纱。
宋慕鸿哭诉道。
“是我啊父亲,我是慕鸿。”
“慕鸿?是你,你怎么成了这样?”
宋寂山定睛一看,终于认出了自己的儿子。
见到一脸绷纱布的宝贝儿子,他的酒劲瞬间消散一半。
尽管宋寂山不顾手足情深,但他对儿子却是疼爱有加。
顿时,宋寂山怒不可遏。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告诉父亲,父亲一定为你报仇。”
“竟敢伤害我宋寂山的儿子,他是不是想造反?!”
要不怎么都说,酒后失言呢!
宋寂山本就胆大,此刻酒意上头,更是胆大包天,什么狂妄的言语都敢说。
造反这二字可非同小可,不是随便能提的。
宋寂山刚才的话,几乎将自家当成了皇族。
若让清流官员知晓,定会弹劾他。
而宋慕鸿却不以为意,一脸愤恨道。
“是楚天歌。”
“他不但当街打死了我的马,还将我暴打一顿,给了我两个耳光。”
“父亲,您看,儿子的牙齿都被打落了。”
宋慕鸿张开嘴,里面少了五颗牙齿,其余几颗也摇摇欲坠。
现在的宋慕鸿别说吃肉,就连豆腐都难以咀嚼。
“父亲,楚天歌打我的脸,分明就是不将您放在眼里,不将宋家放在眼里。”
“此事,我们宋家绝不能善罢甘休!”
“父亲,您一定要替我报仇啊。”
“该死的楚天歌,又是他!”
宋寂山一掌拍在茶案上,心中怒火滔天。
要说楚天歌,确实是他们宋氏一族家的大仇敌。
只是以往楚天歌一直与宋寂海和宋慕云父子为敌,与他宋寂山无关,因此宋寂山也没有打算找楚天歌的麻烦。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没去追究楚天歌的责任,楚天歌反而主动找上门来。
这次,楚天歌竟然伤害了他的独子,这是宋寂山绝对无法容忍的。
这几日春风得意的宋寂山,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口恶气。
“冥风,你有何高见,能够对付楚天歌?最好是能彻底除掉他!”
宋寂山转向身边的侍卫,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