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其后的千军万马也随之戛然而止。
聂望川目光锐利,望向当先那人,随即驱马向前,声音中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段天傲,你在此做什么?谁赋予你权力,让你擅自带领大军出城的?”
“没有我的直接命令,你竟敢私下调动兵马,你这是意图叛乱吗?”
聂望川毫不留情地斥责,直接将“叛乱”的大帽子扣在了段天傲的头顶。
尽管身为武将,他对官场权术的运用,却丝毫不逊于文官。
这一手先发制人的策略极为高明。
段天傲面对聂望川的质问,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淡然一笑。
“聂大人昨日率兵出城,至今未归,我因担忧大人的安全,故而领兵前来支援。”
“末将一片赤诚之心,难道不应该被赞许吗?”
聂望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不成?”
段天傲轻松地耸了耸肩,笑容依旧。
“不必了,忠诚职守是我应尽的本分。”
聂望川的脸色微微一僵,怒气涌动,胸膛起伏。
楚天歌也不禁暗自感叹段天傲的厚颜无耻,面对讽刺,他竟能如此从容自若,确实脸皮够厚。
在官场,这样的“厚脸皮”往往能走得更远,毕竟“脸皮厚则天下无敌。”
“好了,你已经看过,现在立即带兵返回。
至于你私调兵马,违抗军令,自行去领受七十军棍的惩罚。”
聂望川的话语不留丝毫情面。
段天傲却呵呵一笑,反问道。
“我若犯错,自当受罚。”
“但若大人犯错,是否同样应该接受处罚呢?”
聂望川脸色阴沉,咬牙切齿。
“你这话什么意思?”
段天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得到禀报,大人调动兵马时也并未得到正式的军令吧?”
“不知大人昨夜突率两千精兵出城,所为何来?”
“看你们满身血迹,想必是斩杀了不少人吧?”
“如今,我怀疑大人有滥杀无辜、纵容士兵掠夺之嫌。”
段天傲眼神如寒冰,紧盯着聂望川,宛如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这顶帽子虽不及“叛乱”严重,但也足够让聂望川头疼。
聂望川瞬间暴怒。
“段天傲,你竟敢诬陷本大人?莫非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手中的长枪一挥,凌厉的枪风破空而出,地面顿时裂开一道痕迹,段天傲的宝马惊恐嘶鸣。
而段天傲勒住战马,却冷言道。
“聂大人反应如此激烈,难道被我说中了心事?这是想要杀人灭口吗?”
“我执行的是圣上的旨意!”
聂望川虎目圆睁,沉声说道。
“昨日奉旨前往血灵门地界,清剿邪教余孽。”
“段天傲,你妄图诽谤上级,罪加一等,区区军棍不足以抵罪。”
“圣旨?”
段天傲闻言,神色微变,转头看向身边的亲兵,却见他们个个低头,不敢直视。
显然,关于圣旨的信息,段天傲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