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寂海恍然大悟,父亲打算利用权力施压。
想想也是,楚天歌即便是武王又怎样?
再强,能强过整个大乾朝廷?
既然武力不成,那就动用他们家族在大乾的权势。
只要楚天歌还在大乾境内,他便无处可逃。
以宋氏一族的权势地位,有的是方法置他于死地。
一次杀不了就十次,十次杀不了就百次。
终有一天,楚天歌会倒在他们脚下。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楚天歌能在这次任务中生还。
“对了,我让你寻找的荒漠七凶,找到了吗?”
宋浩然看向宋寂海,说:“楚天歌只是嫌疑之一,荒漠七凶也不能放过。”
“抱歉,父亲,孩儿无能,未能找到他们。”
宋寂海满脸羞愧地回答。
“哼,废物,你还能做什么?”
宋浩然忍不住呵斥。
他们两人都未意识到,荒漠七凶早已逝去,连骨灰都不复存在。
哪怕他们把大乾翻个底朝天,也不可能找到荒漠七凶。
从夏阳城至浒州的旅程并非短途,即便驾驭着珍贵的汗血宝马,昼夜不息,全速前进,也需要五日之期方可到达。
然而,楚天歌并不急于赶路。
每当夜幕降临之时,他总是就近歇息,从不夜行。
故而,七日已逝,楚天歌仅走完了一半路程。
在这七日旅途中,一切平静,波澜不惊,除了偶尔遭遇企图拦路劫财的山贼外,倒也未逢其他重大事件。
那些拦路山贼,无一例外,均成为了楚天歌剑下的亡魂。
同时,他们的财物,数百两白银,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楚天歌的外快。
搜身取财,对他而言,不过是例行公事,即使是微不足道的收获,他也从不拒绝。
然而,尽管如此,楚天歌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因为他自离开夏阳城的那一刻起,便察觉到了一丝时隐时现的杀意。
尽管这股杀意尚未显露真容,但楚天歌深知,一旦时机成熟,那隐藏的刺客定会现身。
此时,比拼的便是彼此的耐心与毅力。
正如俗语所言,真正的猎手,常常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一日黄昏,楚天歌策马抵达一片荒凉山脚之下。
此地荒芜人烟,罕有人迹,方圆十里之内不见驿站,却又是前往浒州的必经之路。
楚天歌原计划尽快穿越此地,未料,暴雨突至,仿佛夏日的天空,变幻莫测,比女子的情绪更为多变。
无奈之下,楚天歌只好寻得一座残破古庙作为临时避雨之地。
古庙年久失修,屋顶破败,漏光点点,左侧墙体更是半坍塌状态,碎瓦散落一地。
步入庙内,楚天歌见庙中供奉的神像亦是破损不堪,头部仅余半截,唯独其手中紧握的长枪,依然透着不屈之气。
这并非山神庙宇,而是一座供奉着将军的神庙。
据说,在前朝末年,这里曾是一片血染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