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岳父岳母离开后,楚天歌也携着王清音返回房间休息。
一夜欢好,次日晨曦微露,楚天歌醒来,前往六扇门点卯。
而今日,守门的捕快对楚天歌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敬畏。
因为,楚天歌已不再是昔日的白银捕头,他已晋升为副黄金捕头,地位显赫。
转瞬之间,一周悄然而逝。
在这七日内,时间仿佛凝固,平静得让人诧异。
楚天歌夜夜等待着那可能到来的刺客,却只有平静相伴,无人问津。
这不禁令他揣测,是否宋浩然与宋寂海这对父子的理智已偏离正轨——后代遭此横祸,竟无复仇之意?
诚然,楚天歌对现场的处理干净利落,绝无可能留下指向自己的蛛丝马迹。
但宋家向来行事,何曾依赖确凿证据?其信条向来是宁枉勿纵,绝不手软。
楚天歌与宋慕云的嫌隙,足以成为宋浩然策划暗杀的理由。
然而,无论楚天歌如何等待,终究是空。
“宋浩然父子究竟意欲何为?难道是在筹备什么惊天之举?”
随着日子的推移,楚天歌非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愈发谨慎。
深思熟虑总胜过鲁莽行事,宋府当前的沉寂,或许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一场更宏大的阴谋正在酝酿。
这日,楚天歌例行至六扇门签到,甫一踏入门槛,便隐约听见路旁几位捕头低语。
“听说了没?黄金捕头宋慕云似乎出了状况。”
“什么?宋慕云?首辅家的长孙怎会有事?”
“据说他已有二十余日未曾现身六扇门。”
“不来就不来吧,有何大惊小怪,有首辅大人做靠山,谁敢拿他怎样?”
“以前他不是也时常缺席吗?”
“此番不同。”
之前那人压低嗓音,“我听项捕头说,宋慕云极有可能遭遇不测,故而未能前来。”
“项捕头?他是?”
“就是那个自诩行事严谨的项捕头,他正是黄金捕头宋慕云的下属。”
“据他所述,宋府内部已因此事动荡不安,宋慕云之死激怒了首辅及尚书大人,不知派遣了多少人力追凶,结果却是徒劳。”
“当真?”
几名捕快闻听此言,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
“何人有此胆量,竟敢对宋慕云下手?这不是找死吗?”
周围几人面露惊惧。
那人则摇头叹道:“或许是走投无路之举,正常人谁会去惹宋慕云?”
“依我看,宋慕云死有余辜,早看他不顺眼了。”
“横行霸道,作孽无数,害了多少无辜百姓,连同僚都遭其毒手。”
“嘘,慎言,这话可不能乱讲,传出去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对对对,我错了,我什么也没说,你们也什么都没听见。”
楚天歌擦肩而过,将这一席对话,尽收耳底。
“看来,终是纸包不住火了。”
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无人能料,那杀害宋慕云的真凶,就在他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