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从雪重子身上一扫而过,定格在宫远徵的身上,笑容灿烂夺目。
“宫远徵,你知道吗?在无锋有一个任务,大家都觉得不可能完成,就是活捉你。”
宫远徵表情微愣,他低头与雪重子对望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不解。
司徒红的眼中闪过疯狂,看向宫远徵的眼神,如同是看着一只误入陷阱的小兽。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活捉宫远徵,这样的大功,她完全可以顶掉一个魉了吧。
她飞身出了万花楼,寒冷的冬季,仅着一身单薄的紫色纱裙。
“人人都说,宫尚角无懈可击,可很少有人知道,他有一个软肋。”
“那就是你,宫远徵。”
“只要抓了你,何愁宫门不破!”
话音未落,一柄薄剑闪烁着寒光直刺宫远徵的胸前。
剑势凌厉,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宫远徵脸色一变,他迅速向后退缩一步,借着敏捷的身手,避开了这一击。
雪重子随即挥起长刀,接住司徒红的攻势,宫远徵立刻甩出几枚暗器,直击司徒红面门。
司徒红随手挥开迎面而来的暗器,面露诧异的看向雪重子,“一个小孩竟然有这么强的内力,你又是哪里来的小怪物?”
雪重子并不理会她,拂雪三式接连使出,司徒红也收起了轻视之心,专心应对。
不过几招,她便察觉了异样,自己的内力,好像提不起来。
同时由内到外,一阵一阵的寒冷,袭向四肢百骸。
司徒红心下惊惧,怎么可能,自己一身蛊毒,这世间怎会还有毒能伤到她?
雪重子同样发现了她的异样,进攻的速度更快了,司徒红应对不及,从空中重重的跌落。
“咔擦”
钻心的疼从右腿传来,大冬天,紫衣的额头竟冒出冷汗。
她望着缓步走来的一大一小,发出冷笑,“倒是我小瞧你们了。”
她看着宫远徵,“没想到,你的毒竟然能克制我的蛊毒,难怪你敢出宫门。”
宫远徵面无表情,只是在听到蛊毒之时,眼中闪过了异样的神采。
潜伏已久的侍卫上前,将地上的司徒红拖走。
万花楼内所有人,无一幸免,全部被拖到了地牢。
昔日热闹喧嚣的万花楼,眨眼间便成了一座空楼。
另外四处据点同样没有幸免,面对来势汹汹的宫门护卫,寒鸦肆是最冷静的那人。
他既没有害怕求饶,也没有失控怒骂,只是平静的问为首的侍从。
“云为衫怎么样了?”
侍从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但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让人将他拖回了宫门。
幽暗的地牢内,拙梅紧张的看着一个个被拖进来的无锋。
直到最后一个无锋被关进地牢,她都没有看到云为衫,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进来,司徒红便注意到了这个被关在地牢最深处的女人,明明是个阶下囚,她却衣衫整洁。
等看清她面容的那一刹那,她震惊的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首、首领?”
所有的无锋都是一惊,不约而同的看向拙梅。
拙梅平静的与他们对视。
“不,你不是首领。”司徒红喃喃道,“首领没有你这样的眼神。”
她究竟是什么人,竟然长得和首领一模一样,司徒红的眼神变得锐利,“你究竟是什么人!”
拙梅懒得回答她的问题,转身坐回了软榻上。
同样在地牢,无锋只能躺在冰冷坚硬的地上,而她不仅有软榻,还有热茶。
一串铃铛声由远及近,宫远徵走到了关押无锋的牢房前,看着里面横七竖八躺着的众人,微微一笑。
他的目光,在寒鸦柒、寒鸦肆的身上来回扫视,俊美的脸上带着鄙夷,“寒鸦就这点本事,难怪教出了刺客那么没用。”
寒鸦柒、寒鸦肆心下一沉,同时看向宫远徵。
宫远徵拿出了从寒鸦柒包裹里搜出来的药瓶,含笑看向寒鸦柒,“哪瓶是半月之蝇的解药?”
寒鸦柒浑身一颤,移开目光,没有回答宫远徵的问题。
宫远徵把玩着手中的药瓶,“你不说也没事,我就拿这些药,一颗一颗给上官浅、云为衫试。”
“死了也没事,还有你们呢,你们身上的半月之蝇迟早会发作。”
说完也不等寒鸦柒回答,宫远徵直接转身,走向地牢的出口。
“白色那瓶!”寒鸦肆高声喊道,无视司徒红杀人的目光,他重复道:“白色那瓶是解药。”
宫远徵没有回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白色药瓶,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