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名护卫带着一份布册闯入厅室,“小姐,您要打听的环涡榕树一物,已有消息。”
孙柳柳取过布册,朝厅上所坐着的各位孙家家主以及一干客卿和长辈开口道:“环涡榕树一事现已查明,乃是明日律司楼中的一件拍品!”
“诸位叔伯长辈,对于诚诺被掳走一事,不知可有什么好的主意?”
坐于厅室正中央的是一位近百来岁的长者,是孙家最高的掌势者‘孙老爷子’。
因早年间修行出岔的缘故,其整个脑袋上的头发已然掉得精光,唯独剩下一缕白花花的胡须,点缀着其沧桑褶皱的面容。
孙老爷子本混浊无光的双眼,陡然听得最疼爱的孙子有了消息,当即精光四射,犹似冒出着炯炯愤怒之火,让人不寒而栗。
当从孙柳柳口中听得孙诚诺确实被掳后,更是将屁股下坐着的太师椅都捏出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是何人寄拍的此件物品?”
孙老爷子有些沧桑沙哑的声音响起,虽不洪亮,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孙柳柳惶恐间当即躬身回应:“尚未查明,柳柳已派人前去调查。”
坐在厅上靠末端的一名美妇人这时站出身,有些哽咽的问道:“柳柳啊,这什么环涡榕树究竟是什么宝物?那掳走诚诺的贼人何以非要拿此物来交换?”
从其脸上焦急和担忧的神色不难看出,这位美妇人应正是孙柳柳和孙诚诺的生母,姜清逸。
“回母亲的话,”孙柳柳如实说道:“据此拍品册上记载,此般雕塑摆件关乎着阵师界一套失传了的刻铭手法,从其名来看,大概率应是‘环涡刻铭’之技。”
姜清逸眉间的怒色更浓了几分,“区区一套刻铭手法竟要拿我诺儿性命相要挟?”
孙柳柳脸上同样满是愤怒。
“这什么环涡刻铭之技莫不是品阶很高?”
此刻问话之人是坐于孙老爷子跟前的一名中年男子,也是当今孙家明面上的大家主,孙达。
通常孙老爷子不出面的情况下,孙家最高话语权便在他手中。
孙柳柳恭敬回话道:“达叔,据柳柳所知,此套‘环涡刻铭’之技乃是一套介乎五行品阶至地品层面的手法,并算不得什么稀罕之物,比之厉害的刻铭手法,我们孙家亦有着不少。”
孙达皱起了眉头,沉思着问道:“可有查过此套刻铭之技的来历渊源,既无多少价值,而那贼人又这般大费周章的要得到,会不会是这套技法创始者的后代所为?”
孙柳柳摇了摇头,“此般刻铭之技早已失传多年,连创始者都无迹可寻,应当不会有什么后人存在。”
孙老爷子沉声打断道:“且不去管这刻铭之技如何,明日先将这物件拍下再说。”
孙柳柳犹豫间开口道:“那幕后之人既有此般要求,那明日恐并不一定能轻易拍下这雕塑,恐会有人恶意竞拍。”
孙达当即一拍桌面,怒斥:“我倒要看看谁敢这般大胆!”
“明日谁若胆横生阻拦,恶意使绊,那便说明小诺被掳一事与之定有关联!”
孙柳柳恳请道:“爷爷、各位叔伯,柳柳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明日准许柳柳调动族内资源,不惜一切先拍得此般物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