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
陆风那牵引极阳之息的霸道一剑,狏祸阳斗虽然竭力闪避,但迫于身后烈火龙卷的压迫,终究还是无可避免的被砍伤了后背。
但却并没有如寻常那般鲜血四溅,几乎在受伤的那一刹,狏祸阳斗便硬扛着伤口处带来的剧痛,利用剑势之中附着的那份恐怖高温将伤口给灼烧烙印在了一起,飞溅的那部分血液当场被蒸成了虚无。
陆风将狏祸阳斗的举动看在眼里,不禁为其这手自残般的愈合手段所骇然。
短暂的恍惚下。
被狏祸阳斗博得喘息之机,只见其胸膛猛然臌胀间,一团凝聚的火焰自它那巨大的狮头中喷出。
眨眼已是逼近陆风周身。
火球之中敛入的恐怖阳息,直将陆风浑身炙烤得犹似要脱水一般。
狏祸阳斗的此般喷吐攻势同当日的鸿阎魔狮倒是有着几分相似,都是瞬间凝聚着自身本源之力,如巨龙吐息般喷吐而出,但二者在威势上却是天差地别。
眼前这头狏祸阳斗轰出的这般攻势,除了敛有它自身的本源之力外,还引动了部分周遭外泄的天地阳息;
论威势,足可湮灭任何天魂境前息层面的魂师,将之顷刻间焚作虚无。
远处叶梵等人,瞧此惊险一幕下,尽皆凝重的屏住了呼吸,一颗心揪到了极致。
唯独江若云脸上仅是有着一丝紧张,并没有太多担忧,眼中泛着一抹信任之色。
‘风哥哥不会连这点都挡不住的!
在离开天雨族前的那几日里,她因为有寻过陆风喂招的缘故,对后者如今的实力可算是了解得很,甚至到了一丝盲目崇拜的境地,自然清楚,这般攻势尚且还远远伤不到他。
事实也如江若云预料那般。
狏祸阳斗恐怖的攻势几近逼近陆风周身的那刹,一面由着四周黄沙凝聚而成的盾牌,瞬间横陈在了二者中间;
盾牌内里气息说不出的凝实纯净,覆盖面完美得毫无半丝死角,尽皆将这般攻势给抵挡了下来。
经由五类玄气凝结下所施展而出的玄元盾,其防御力已然达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层面,如这等天魂境前息的攻势,轻易是绝难攻得破的。
更何况,陆风在不确定狏祸阳斗攻势程度下,出于万全考虑,还同时施展出了水鳞诀,于玄元盾和自身身躯中央,笼罩上了鱼鳞铠甲般的双重防御。
即使玄元盾破,也很难伤得到他。
但此般防御,一定程度上尽皆属于是硬抗,虽然抵消掉了狏祸阳斗的那份恐怖攻势,但受之于霸道力量下,陆风还是被震退不少。
对于此般情景,陆风已然有所预料,近乎在被震飞的那刹,他便引动了新一轮的阵势。
一只只火焰飞鸟,凭空自狏祸阳斗后方的无数火龙卷之中袭卷而出,借着火龙卷的那份旋转之力,于飞出的那刹,简直都犹若飞刀一般迅捷凌厉。
刚轰出一击下的狏祸阳斗俨然没能反应过来,蓦然瞧见后方的这般攻势,整个兽身都不住震颤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浓厚惧意。
以它对此地极阳之息的熟悉,自是一眼便感应出了这些火焰飞鸟的不凡,郝然都冗杂着此地的极阳之气,甚至可以说都是由着这些极阳之气所化也不为过。
毕竟,就极阳之气的恐怖而言,凝聚一丝和凝聚一团,于它而言都是一样难以承受得住的。
一只两只它拼命下或许还有招架的可能,但眼下情景,简直以成群结队都不足以形容,完全就是一个受惊的鸟群,四散的朝他一股脑疯涌而来,根本不给他任何逃离闪避的余地。
呲啦呲啦~
伴随着一阵阵轰击灼烤的动静传出,狏祸阳斗护身的那股气息顷刻间被飞鸟群震散,周身绒羽被焚出一股股浓烟。
一时间,焦臭味弥漫。
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动静足足持续了好一会才消停下去。
正当陆风以为狏祸阳斗受袭于极阳之息的攻势已经陨落的时候,浓烟之中,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突然浮现。
随之,不远处的岩浆沙面突然沸腾,一朵诡异的莲花自岩浆之中升腾而起,像是受到了这双血红色眼睛的召唤一般;
不过,就在血色莲花浮出岩浆面的瞬间,突然被涌现的极阳之息一股脑湮灭焚毁成了虚无,仅剩一颗拇指大小的血红莲子,继续朝着狏祸阳斗飞了过去。
亦或者说,此般血红色莲子,才是狏祸阳斗一开始的目的。
陆风即使遥隔甚远,也在瞬间自那诡异莲子上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生命气息,简直比之木渊海王参都不遑多让。
结合狏祸阳斗近日来的表现,陆风不禁意识到,或许就是这般奇物,让它短时间内将致命的伤势恢复了大半。
明白这点下。
陆风自不会让得狏祸阳斗轻易得逞。
手掌轻抬间,一堵沙墙凭空而现,横立在狏祸阳斗侧面,截断了其引动火红莲子的架势。
狏祸阳斗见此情景,不甘的愤怒咆哮了一声,看向陆风的目光满是凶厉,犹似要将之一口吞噬掉一般。
但在此地,陆风于狏祸阳斗的此般凶厉却是浑然不惧。
在狏祸阳斗先前挣扎抵御飞鸟的间隙,陆风可并没闲着,早已准备好了新一轮的阵势。
眼看着狏祸阳斗轰散沙墙,作势要去吞噬那颗火莲莲子,陆风手指一点,阵势随之而动,整个空间瞬间笼罩上一层火红。
无数流炎自岩浆沙面处快速升腾,若一根根长锥般凝现,悬于半空。
速度之快,根本不给狏祸阳斗有张嘴吞噬的机会,靠前的那些流炎飞针便即已经朝它刺了过去。
每一根流炎气息都极其的浑厚,比之先前的火焰飞鸟强了无数倍不止。
火焰飞鸟充其量不过是陆风以着天地灵气混合此间的极阳之气凝聚而成的阵势,但此刻的流炎,却是实打实的这份本源天地阳息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