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宗和天霆剑宗等势力见状,也都纷纷上前了几步,一副来者不善,随时都要动手姿态。
陆风当即脸色一沉,怒斥道:“诸位言语不过,心虚之下便要以势压人不成?”
“我青山剑宗畏理不畏势,可不惧尔等!”
黄贺娄感受着气氛焦灼,同陆风目光交汇下,得到后者示意,当即凌空而跃,腾到了半空之中。
同一时刻,在黄贺娄跃起的那刹,夏央舟等四老也都纷纷而起,一致对向了外界。
在他们脚下,是一根根灵气凝聚而成的巨大柱子。
正是斫龙阵的斫龙九台。
陆风于青岩山上所布的斫龙阵虽说只有基底,并无源石维系运转,但合九人之力,分站九台之上,亦是能发挥出斫龙阵恐怖的威势。
陈孤山、狄玉瑚、竹越伏等青山剑宗长老见状,顿时都领会到了用意,纷纷而起,落到了空余的四台灵柱之上。
霎时间,斫龙九台,已均分站有一人。
瞬间所成的气势,直将压迫逼近的那些势力,震慑在了原地。
饶是秦家这边,轻易也再不敢妄动。
得见此般阵法之下,他们均是清楚,以势压人,俨然再难起到太多效果,效仿当初那般,逼死对方宗主的事情,也断不可能再现。
“好玄奥的阵法!”秦三诺身旁的药师眼中透出几分惊奇,隐晦坦言道:“若是用毒,当有六成把握攻破。”
秦三诺眉头暗自一皱,他十分清楚老者的实力,没想到用毒之下,竟也才只有六成把握攻破。
这让他神色不由变得凝重起来,也收敛起了那份正面打压的念头。
老者身份特殊,若是一经用毒,免不了会被挂上毒师之名,这于秦家名声可大为不利。
陆风护着夏仪韵以及一众年轻辈弟子,立于斫龙阵庇护之下,很是满意眼前的这一幕,瞧着秦三诺一众脸上的忌惮之色,冷笑着说道:“诸位现在可好好谈谈了?”
论实力,他青山剑宗仅凭黄贺娄一众,确实对抗不了秦家为首的那么多势力,但在斫龙阵面前,后者想占得便宜,却也需付出不少代价。
秦三诺阴沉着脸,斥责道:“你待要如何谈?将往昔过错全都撇的一干二净?”
陆风直言道:“我宗还不至于此般无品,当年之事,我宗确有过错,但我宗也于那一战付出了惨痛代价,前宗主最终更是引咎赴死,以求了清恩怨。”
“眼下,我要谈的是这些年来欲加在我宗头上的无端之罪!”
“不管是当年,还是而今,尔等既都无法推翻我宗传信撤离一事的虚实,又何敢再有颜面指责后续伤亡皆因我宗而起!”
天狼宗、天霆剑宗等势力听着陆风的话,不由都陷入了短暂沉默之中。
事实上,陆风所提及的问题,这些年来,也都存在于他们的心中。
他们也不是没有假设过,若是当年流光宗主死前所言不假,当真传出了具体消息,那么导致后续伤亡的罪魁祸首,便是秦家了。
可秦家于那一战,秦大家主惨死,秦二家主重伤垂危,所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大到让得任何势力不敢再对其提质疑二字。
自然而然的将这份过错统统归结到了流光剑宗头上。
而今,看着
秦三诺的态度,先前那般被指令魂誓以证清白下,不经意展露的心虚。
让得他们不由开始蒙生出狐疑来。
若其中没有猫腻,何以不敢立个魂誓自证清白,以尊严二字当借口,在这般大是大非的局面下,多少显得有些离谱,说不过去。
正在这时,天夜剑宗的长老突然站出了身,直言道:“今日我等受邀前来,可不是看你们追责当年之事的,若是诸位对当年之事仍旧耿耿于怀,心存芥蒂,待其重归,日后有的是机会寻仇,眼下,请莫要再多扯下去,妨碍我等时间。”
陆风远远扫了说话的老者一眼,单听其话,还道是在为着他青山剑宗考虑,但结合眼下局面,细想之下,却更像是在为秦家解围!
果不其然。
秦三诺在那老者说完后,便接口说道:“诸位,就这位年轻宗主的势头来看,今日怕是阻拦不得他立下新宗,且待问道之时,给他些颜色瞧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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