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白儒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哪里知道什么葫芦墟,先前的话语全然是拖延时间胡乱诌的,却是没想到这般快便被林白坚识穿了。
“三!”
“二!”
林小瑾紧张的拽着陆风的衣角,她虽知晓着开启葫芦墟钥匙所在,但葫芦墟具体位置却同样不知,虽想着救人,但贸然道出这般辛秘,恐难免又会给祖母带去麻烦。
思量间,便已是错失了机会。
林白坚已道出了最后的一声,眼看着玉瓶即将洒落。
林白儒突然膝盖一软,径自的朝林白坚所在跪了下去,“阿坚,二哥这辈子不曾求过你什么事,今日,就当二哥求你。”
当一个读书人为了一些事情连尊严都可以放下时,那么这件事,必定是比他性命还重要的存在。
显然,梅秋梦对林白儒而言便是此般存在!
一侧,受钟三笑灵气覆盖,无法动弹的梅秋梦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通红的双眼之中止不住的落下了滚滚泪珠。
二人相识二十余载,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尊严二字对林白儒意味着什么。
林白坚瞧见林白儒此般行径,多年的了解下也知后者定是没了后路,什么葫芦墟之类的都是胡诌的,当下心中的恼意不由直窜,作势间就要将解药倾洒在林白儒跟前,让他感受感受绝望之时。
林小瑾的话语突然传了过来,“三伯,收手吧,开启葫芦墟的钥匙,早已不在了。”
同样的,林小瑾也是没坦言所有辛秘,但却不曾胡诌,所谓的不在了,只是不在林家罢了。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林白坚目光一寒,死死盯着林小瑾。
林小瑾被这般气势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陆风挺身护在她跟前,直面朝着林白坚那阴寒如毒蛇的目光,冷冷的回应道:“我们并不知什么,即使知晓也断不会告知于你分毫,钟叔虽为你偷袭受限,但你当真以为我们就拿你没法了?”
林白坚本能的以为陆风在说着大话,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讥讽道:“力云好侄儿,你说你活着回来安安分分的多好,何苦非要趟这浑水!”
说话间,脸上更是透出了几分杀意,“我本无意为难你一介小辈,奈何你三番五次的坏我好事,那便留你不得!”
林白儒见状呵斥道:“这不是你们小辈能出头的事情!”
继而朝林白坚吼道:“有事冲着我来,别为难两个小辈!”
陆风看着林白儒一介儒生,手无缚鸡之力,竟会在此般危难关头站出身护住自己和林小瑾,不由萌生几分敬意。
至少,此般态势可比林白坚之流强太多太多了!
林白坚不屑的笑了笑,全然没将林白儒放在眼里,径自朝陆风招了招手,讥笑道:“来,且让三伯看看,如何个没法?”
陆风冷哼一声,缓缓伸出右手,五指摊开,继而朝着地面依次自小拇指开始十分柔顺有律动的下压三分,直至拇指压下的那一刻,地表之上,突然一道玄奥的纹路自己周身开始蔓延扩散。
“什么时候布下的阵法?”
林白坚为之一怔,感应出阵法类别后,他猛然惊醒,暗叫不妙。
此般悄无声息,毫无征兆的布阵,他可从未见过,在这之前,也断不会想到陆风会此般手段,如若不然,也绝不会任由着后者耍那怪异手势。
细感之下,惊愕察觉,这并不是此刻所布的阵法,而是此刻所唤醒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