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3800→2800LP】
“这是最后的一击了,羽蛾。”看着羽蛾场上的那张盖卡以及他仅有300点的基本分,游戏自信地说道。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玩锁血这一招的,游戏在这方面有着极其丰富的经验,他相信没人比他更会锁血。
他场上的怪兽里,还有攻击力高达2500点的【黑魔导】暂时还没有进行过攻击。用王牌怪兽来终结羽蛾这个家伙,相当合适。
随着游戏抬起手掌举过头顶,【黑魔导】也难得正经地开始念咒施法,在他的法杖前端用一道紫色的魔法阵瞬间形成,一束束的魔力闪电在法杖之中跃动。
“【黑魔导】,对羽蛾发起直接——”
“在那之前!我发动我的盖卡!”羽蛾听见游戏就要下达攻击指令,连忙打开了自己后场仅有的那张盖卡,“【活死人的呼声】!”
“虽然【神炎皇-乌利亚】具备使陷阱无效化的能力,但那也仅限于它在场上存在时而已。”羽蛾不甘心就此输掉决斗,透过那副昆虫眼镜,游戏看见了他眼球中满是血丝,“明明我已经舍弃尊严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换来的力量却连威胁到你都做不到!”
“明明我控制着‘神’,我不想输、我不要输、我不能输!”
“因为【活死人的呼声】,从我的墓地之中再度复活!”羽蛾瞪大了眼睛,因为多次使役【神炎皇-乌利亚】,游戏甚至清晰地感受到了羽蛾身上的生命力的萎靡,只不过因为他此刻的求胜意志,他反倒显得有些精神充沛。
“尊严、荣誉甚至灵魂,我全部交出来,只要给我带来胜利,给我创造胜利啊!来吧,【神炎皇-乌利亚】!”
一道火柱自羽蛾的脚下直冲天际,足以致死的高温将羽蛾的身体包裹,但在火焰之中,羽蛾在大笑着:“就是这样的力量,来吧,来吧!”
可是看着彻底癫狂的羽蛾,游戏却冷漠地说道:“事到如今,你这家伙依旧不知悔改、依旧在追求着虚无缥缈的‘胜利’吗?”
“即便换来了胜利,那种以荣耀、尊严为代价的胜利又真的是胜利吗?如果是真正的决斗者,是绝对不会追求那种程度的胜利的!”游戏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凶悍了起来,“只有你这种弱者才会想着削弱他人,真正的强大决斗者所想的从来只会是让自己变得更强!”
“这就是所谓的,‘弱者挥刀向弱者,强者挥刀向强者’。”
“‘昆虫’羽蛾。不,‘古鲁斯’的羽蛾,你这种比起冬天道路两边混着脏水的积雪还要不堪的家伙,就由我来断绝你最后的希望!”
“打开我的盖卡,速攻魔法卡,【陷阱推进器】!”游戏将自己两张手卡中的一张舍弃进墓地之中,“舍弃我手中一张卡片,可以从手牌中直接发动陷阱卡!”
“木大木大木大!【神炎皇-乌利亚】对陷阱卡免疫,是不会受到任何陷阱效果的影响的!”
听到羽蛾的话,游戏却嘴角一勾:“所累哇多卡呐?”
“虽然在场上存在时免疫陷阱效果,但是当【神炎皇-乌利亚】在墓地中存在时,它的陷阱抗性就会消失。这,不正是你刚刚才告诉我的吗?”
“我手中要发动的陷阱卡是这一张!”游戏将他手中最后一张卡片打出,“【大火葬】!”
“在对方把以墓地的怪兽为对象的卡发动时才能发动——”游戏和羽蛾手上决斗盘的墓地区域齐齐亮起,一只又一只沉睡于墓地之中的怪兽的虚影从中被释放。
【巴风特】、【幻兽王-加泽尔】、【有翼幻兽-奇美拉】、【恶魔铲土虫】、【皇后骑士】、【食人虫】、【原子萤火虫】,以及刚刚被选为【活死人的呼声】目标的,【神炎皇-乌利亚】。
“吼!”火柱之中,即将返回场上的【神炎皇-乌利亚】的虚影不甘地挣扎了起来,明明是驾驭光与火的天魔,它所沐浴的火焰却在此时此刻背叛了它,烈焰焚身,将其的虚影燃烧了起来!
“——双方墓地的怪兽,全部从游戏中除外!”
霎那之间,包围着羽蛾的火柱失去了力量的来源,【神炎皇-乌利亚】虽然依旧在不甘地挣扎着,但它终究没能超脱决斗怪兽的规则,与其他的怪兽们一起被从游戏之中除外了。
羽蛾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抓向空气中飘散的火花,徒劳地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给我回来啊,我要胜利啊,给我出来啊!”
“按照连锁的后发先至原则,【大火葬】除外了双方墓地之中的全部怪兽,【活死人的呼声】发动失效了。”游戏的手向羽蛾一指,“即便是能够一次又一次违背冥府的规则复生的【神炎皇-乌利亚】,也别想再度返场。”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这是最后的一击了,‘古鲁斯’的羽蛾。”【黑魔导】的攻击早已准备完毕,“【黑魔导】,对羽蛾发起直接攻击!”
“最后的,黑·魔·导!”
疼痛只在一瞬之间,庞大的魔力闪电击中了羽蛾的身体,将他最后剩余的300点基本分完全清空。本来按照黑暗游戏的规则,羽蛾他应该会在落败的瞬间死去,可是因为游戏设法除外了为羽蛾提供展开黑暗游戏能力的【神炎皇-乌利亚】,这个卑鄙的家伙反倒被游戏救了一命。
【羽蛾:300LP→0】
“我,输了?”
看着自己的基本分清零,羽蛾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的真实,给自己用力来了一巴掌,仿佛想要从落败的噩梦中苏醒过来。
“我输了决斗了,拿到了【神炎皇-乌利亚】的我居然输了?”羽蛾终于确信了自己的败北,可他脸上的表情既不是愤怒也不是懊悔,反倒是一副惊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