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连一句谢谢都不说，他绝对立刻、马上就把自己的校服外套扒下来！
片刻后，他回头趴在桌子上，面朝着墙壁的方向，心情惬意地闭着眼睛。
不知不觉中，人就睡着了。
等他再醒来时，教室里的人已经坐满了，‘顾宴’和姜月舒坐在他的前面，各自在听课。
如此明目张胆地睡觉，课堂上的英语老师却一句话也没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
‘祁睿’这才翻出手机，开始悄悄打静音版的游戏。
他没有学习的心思，前面的‘顾宴’此时也没什么心思，他偶尔会看一眼旁边脸色依旧微微泛着白的姜月舒，有些担忧。
由于姜月舒表现出来的外在太过虚弱，他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时不时关注着姜月舒的水杯情况，一见没水就及时去补。
对此，姜月舒很满意，还特意给‘顾宴’画了个大饼，“阿宴，麻烦你了。等我过几天好多了，我就给你讲题！”
‘顾宴’根本听不进去姜月舒的话，他只是从未见到姜月舒这么虚弱，对方又主动找他说话，他一个没忍住就问道。
“舒舒，你的脸色太白了，要不我们去趟校医室看看？”
“没事，我就是痛经，身上有些没劲。”
姜月舒身上酸胀无力，根本不想去校医室，学校的校医室距离教学楼太远，去了太折腾了。
“那我去给你买药。”
‘顾宴’趁着下课时间跑了一趟校医室，买回来一堆东西，有止疼药、暖贴、红糖块。
姜月舒也没跟他客气，挑挑拣拣用了些，才觉得身上舒服多了。
坐在后面的‘祁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玩游戏了，他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姜月舒的背影，一开始觉得她小题大做，都是装出来的。
可他几乎一直盯着对方，姜月舒脸上的疲惫和虚弱都是真实的，她是真得很难受。
想到这，因为‘顾宴’伏低做小给人买止疼药的愤怒都被压下去了不少，他难得当了一回安静的看客。
他摸着手机，默默点进去，联系上了助理。
——
现实世界中，祁睿看着虚拟世界中‘祁睿’的表现，他得意地看向其他三人。
“你们看看，我祁睿是个多么善良又体贴的人啊，就是我的一个翻版，都知道暗中喊人给姜月舒调一个轻松的活计，这不就证明我本人就是个大好人吗？”
三人：“……”
顾宴没说话，他也没见过这么虚弱又依赖人的姜月舒，就是‘祁睿’没这么做，他也希望虚拟世界里的‘顾宴’可以这么做。
司洛白和程昱则对此无感，毕竟他们跟姜月舒没什么感觉，仅有的印象便是一个破坏萌萌爱情的虚荣拜金女而已。
司洛白翻了个白眼：“拜托！现在不是在评年度善良人物？你目前的行为并不对剧情有任何推动！”
程昱点头，表示赞同，“多此一举。”
祁睿：“……”
他看了眼两人，立马做出一副心灵受到伤害的模样，“那难道善良就是我的错？”
三人：“……劝你不要侮辱善良这个词！”
祁睿：“……”
他不服地反驳，“那怎么了？你们先前不还觉得‘祁睿’想要破坏姜月舒和‘顾宴’之间的感情不好吗？他现在这么做，说明对姜月舒有了初步的改观，说不定因此就不会再搞破坏了呢？”
司洛白：“但愿如此，反正你和萌萌会在高二暑假相遇，高三她会转入这所学校的！希望这段时间你都不要搞破坏！”
祁睿：“……”
——
虚拟世界中。
周一晚上放学，姜月舒换好衣服去兼职，就收到了郑姐的通知，她今晚负责包厢服务。
推开包厢门后，她便看到了‘祁睿’和‘顾宴’。
就这样，她今晚上相当于摸鱼了一晚上，还攒了双倍的兼职工资。
想着昨天两人对自己的关照，周二早上姜月舒特意早起给‘祁睿’和‘顾宴’准备了一份早餐，饭团、手抓饼和白粥。
到了教室后，她才发觉‘顾宴’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他半趴在桌面上，整个人精神萎靡，有气无力，眼角下还有些淡淡的青灰色，一看昨晚上就没睡好。
“你昨晚失眠了？”
姜月舒还以为是周末后遗症，毕竟昨天周一两兄弟就是这么睡过来的，今天这样也没什么奇怪的。
她不说还好，说了‘顾宴’就觉得肚子又不舒服了。
没来得及说话，人就跑了出去。
姜月舒：“？？？”
‘祁睿’闲闲地坐着，支着下巴看着姜月舒，笑声里带着刺，“可不嘛，吃坏肚子了，昨晚拉到现在……”
要不是当事人‘顾宴’不在跟前，他指定要再次好好嘲笑一下的。
他昨天和‘顾宴’的伙食都差不多，就除了姜月舒早上买来的那四个凉包子和两杯豆浆，所以他严重怀疑‘顾宴’那小子是因为吃了早餐才坏肚子的！
罪魁祸首嘛，就是眼前这位。
不过……
‘祁睿’仔细看了眼姜月舒的神色，看她脸色虽然没有昨天那么苍白，但依旧有些缺乏精气神，嘴里关于‘顾宴’拉肚子的猜想就说不出来了。
算了，他是个绅士，不和小女子计较！
而且吃坏肚子的也不是他，‘顾宴’这么固执，为自己的爱情吃点苦也是应该的……
‘祁睿’这么安慰自己，但视线却已经落在了姜月舒手上的保温包里了。
只见她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来两个袋子，递了过来。
“为了表达感谢，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早餐，要来点吗？”
‘祁睿’嘴角的笑容僵住，他想起了昨晚上和他住一个寝室的人每隔一个小时就要上厕所的凄惨模样……
“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姜月舒：“？？？”
她不明白‘祁睿’这话什么意思，但能看懂他在拒绝，脸上的表情当即淡去，收回了两个袋子。
“不吃算了！”
反正她的感谢送到了，别人收不收与她无关，她也不欠别人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