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的沈秋落没忍住偷偷看向君宿。
她居然从这位身上看到温顺,温顺……错觉吗?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位在沈有清面前真得太奇怪了,奇怪得令人害怕。
感觉到目光的君宿抬头看去。
见沈秋落在隐晦的看着自己后,他漆黑的眸子阴翳不少。
被这眼神吓到的沈秋落迅速收回视线,有些过快的心跳让她觉得惶惶。
沈有清同沈却邻简单说了两句,站起身后和君宿说,“走吧。”
君宿应了声,慢吞吞的跟着沈有清离开。
看着杵在那儿没个动静的弟弟,谢长宴眼里浮上几分恨铁不成钢。
这个时候都不去?
他在等什么?
见沈有清和君宿还没走出正厅,谢长亭同一边的木头弟弟说,“长宴,连云城内的情况不明,你同沈二小姐一道去吧。”
快到门口的俩人停住脚步回头看来。
谢长宴应了声,朝着俩人走去。
已经知道连云城是座死城的沈有清并未拒绝这份好意。
沈却邻看向谢长亭,随即看向门口附近的沈有清,恍然明白了什么。
这边。
沈有清将君宿交给自家表哥后就离开了。
等她回来张家,身后多了个尾巴。
当看到箫刻跟着过来时,沈却邻不意外,其他人也都不意外。
“住哪?”沈有清询问沈却邻,接着补充一句,“师兄他同我一处。”
沈却邻猛地站起来,“什么玩意?”
不是,这又发生什么了?
看着过分激动的沈却邻,沈有清就知道这人是想歪了,她幽幽开口说道,“火灵根克阴邪之物。”
“我也是火灵根!”沈却邻大步过去一把将沈有清薅走,“我守着你!”
让沈有清和那个狗东西共处一室,沈有清还不得被狗东西哄着吃抹干净?
绝对不可能!
沈有清一个趔趄就被拽走了。
至于箫刻,他被丢在那,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谢长亭是时候的开口,“我们几人都住东院,只能委屈箫二公子去那边了。”
箫刻微微颔首,清冽疏离。
这边的沈有清被沈却邻薅到了新房。
新房内的红绸和喜庆物件已经被拆下去,但屋内装潢富丽堂皇。
看着坐在一边打坐的沈却邻,沈有清沉默住了。
不是,他来真的?
“床新的。”沈却邻丢出一句话。
沈有清‘哦’了一声,拆了发髻后合衣躺下休息。
次日。
沈有清起来锻体的时候,沈却邻还坐在那儿打坐。
等他们俩人陆续锻体结束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巳时,勤快的青玉宗亲传们已经打探消息回来了。
他们见时间差不多,过来找人的时候就见兄妹俩在院中的石桌前坐着。
等走上去,他们才听到这俩人说着裙钗的事。
一身杏色广袖长裙的沈有清绾了个漂亮的凌云髻,鬓发里缀着一支珍珠流苏长簪,簪花点缀二三,简单清丽。
旁边的沈却邻也穿了身杏色裙衫,发髻比沈有清的简单,看上去更加利落干净。
俩人坐在一处,简直就是在照镜子。
“你们兄妹长得太像了。”谢长亭看着沈有清又看看沈却邻,眼里带着几分惊叹。
一模一样的容貌、如出一辙清冷锐利,除去身高外,没有一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