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玖立刻摆手:“多礼了樱,其实这都是我们该做的……不过,自从来到了乐土,这已经是不知道第一次被人感谢了呢……”
“无碍,我只是在表达我个人的谢意,仅此而已。”樱淡淡地摇头,径直中断了这个话题,“樱,我好像很少在乐土的公共休息室看见你呢,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并没有,盛玖先生请放心,”樱拉动了腰间的剑挂,令盛玖看清了两把武器上装载的特殊武器锁:“我和其他英桀确实没有多么亲近,而且我也习惯了独来独往。更何况……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交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存在于此的我们,早已无法像你一样再去改变些什么。一切已成定局……”
“…明白了,”樱的双刀上的武器锁引起了盛玖的兴趣,他好奇地指着武士刀与刀鞘连接处的小锁扣询问樱:“樱,芽衣曾和我们说起过,你的佩刀其中有一把是绝对不能轻易出鞘的,莫非就是……”
“是的,”樱取出了其中一把武士刀,放在膝盖上,轻轻擦拭着光滑的刀鞘:“…它也是【戒律】的一种体现。”
“戒律,原来还能作为实体存在吗?”
“所以,它仅仅只是一部分。”樱将手里的【涤罪七雷】递给盛玖,让他仔细感受着刀中流淌着的磅礴崩坏能:“你所能看到的两把剑,它们各自有着不同的用途,一把指向崩坏,一把指向人类自己,盛玖先生手中的这一把,则是后者。”
“这一把刀,是…?”
“没错,正是你所想的那样,至于为何要这么做,这是必要的举措,它能够在很多情境对我来加以提醒,提醒我不要忘记自己的立场。”
“樱不愿意轻易出鞘的,就是我手里这一把,【指向人类】的这一把吗?”
“是的,盛玖先生一定知道,以前的我曾经身处【毒蛹】,那么我就一定有一些…无论被迫与否,无论结果与否,也都无法进行开脱的行径,因为戒律的作用,它们已经被彻底封存起来。”
“而每当它再一次出鞘时,这些记忆中的部分又会重新流入我的脑海里,因此每当我对自己的同类拔剑,所面对的就不再是一时权衡,而是因记忆重现而成倍而来的压力。”
“我可以理解为,你对于戒律…不像其他人那么抗拒?”
樱接过盛玖递来的武士刀,重新将它挂回剑挂:“老实说,我并不知道所有人的经历,也没有资格替她们去进行表态,不过对于我来说,戒律并不是什么值得畏惧的事物。”
“同理,我希望盛玖先生你能够明白一点:对待敌人无需怜悯,因为那是对自己的残忍。但……你必须要认清,谁才是真正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