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水回到魔宫的第一件事就是见他最想见到的温温软软的床榻。
因为——床不会有问题,床不会麻烦你,床又软又暖和,风里雨里,床永远都在那等你,床真好。
凌秋水四仰八叉地把自己摆在床榻上,看着缀满金子的屋顶,开始思考人生。
他啧啧两声,感叹道:今时不同往日啊!!
只不过这次他有点后怕,怕男主会不会拎着他那40米大刀追过来砍死他。
怎么忘了男主也今时不同往日了啊!!
凌秋水想到这,呼吸不由得有些停滞,打了个寒颤,额头沁出几滴豆大的汗珠,他在床榻上翻了个身,试图将这些恐惧压过去。
他仔细思索了一番,决定先找个地洞钻起来,躲上一阵,然后等男主消气了,再跟男主解释其实当时是“不得已而为之”。
凌秋水正想着躲哪里好,宫外守门的婢女突然叫喊出声。
“你、你不能进去——”
啊啊啊!
卧槽!!不会吧,不会这就找他来索命了吧!
凌秋水倏地从床榻上起来,端坐着,像只受惊的兔子。
他的这些反应被渡覃尽收眼底,他浑身是血地拖着溟血剑向凌秋水一步步走来,留下一道道拖拽后的血痕,好似地狱来索命的厉鬼。
凌秋水看到鬼来索命了,当真是怕极,下意识地往后缩,直到背后撞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就在渡覃即将走到他榻前的时候,凌秋水强装镇定地指着他,大喊着命令道:“你、你停下!”
渡覃闻声微怔了片刻,居然当真听话地停了下来,然后——
扑通一声……
跪在凌秋水面前。
还非常贴心地将那把沾满血的剑收了起来。
凌秋水:?
渡覃拱手道:“覃儿知错。请师尊责罚。”
凌秋水:…?
凌秋水懵逼了,他觉得自己是遇到了比出门踩到屎还要离奇的事,他猛地擦了下汗,找回高冷魔尊的声音:“……你可知自己错在何处。”
“回禀师尊。覃儿在梦魇中未能坚守尊卑之礼,言辞失态,行为轻率,做出了诸多逾越本分之举。覃儿自知犯下大错,愿自请三十惩戒鞭,以赎罪孽。”
“……”
凌秋水:我去**的傻*我*你**的啊#¥%~#¥¥%#*%#¥*!那你拖着个大刀跟他*的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是要吓*我吗!!
“罢了。你先去好好养伤,待伤好后再自去领罚。”凌秋水抚了抚额。
心口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只要小命还在,他就还能继续作死,继续蹦迪!
哈哈哈!
“是!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