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了她。
叶夭夭赶紧帮他接骨，好在伤势并不非常严重，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应当就能痊愈。
只是这个时候，叶夭夭的心里，也十分疑惑，问了慕容折雪一句：“殿下，您那时候，明明可以不用松手的，那支箭最多伤到您的脸，您为什么要松开壁石？掉下山崖这么危险，您就不怕真的摔死了吗？”
慕容折雪没回答。
叶夭夭抬眼看他，追问道：“殿下？”
见着她的眼神看过来，他心里明白，自己今日要是不回答，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他微微偏转了眸光，语气淡薄地道：“因为你喜欢孤的脸。”
他是知道的，她一直都很喜欢美男子，同他在一起的时候，即便是夸奖他，说的最多的，也是说他长得好看。
叶夭夭蹙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殿下，你的脸就算是受伤了，我也能帮你治好的啊，就像是你之前的烧伤，我都帮你治好了。”
慕容折雪语气淡薄，却十分认真：“这一次，箭上有毒。孤信你能解毒，却不知，脸是否还会痊愈。叶夭夭，孤赌不起。”
叶夭夭觉得心头被什么窒了一下。
抬眼
看着他，开口问道：“殿下，你是担心脸好不了，我就不喜欢你了是吗？可是，这能比你的性命，还要重要吗？”
慕容折雪语气清冷：“是，比孤的性命还重要。孤宁可摔死在山崖之下，也不愿意毁了这张脸，看着你喜欢上别人。”
叶夭夭心头一刺。
忽然就很想打他，又生气又心疼，咬着牙沉默了好久，她才开口道：“殿下，我以前真的没有想过，我是更喜欢你，还是更喜欢你的脸。因为你的脸是属于你的，更喜欢哪一样，好像都没有差别。但是现在，我真的可以确定，就算你的脸真的毁了，我也还是会喜欢你的！”
他听完一怔，低下头看着她。
见着她眸中满是认真，并无半点故意哄他的意思。
而叶夭夭也接着道：“所以殿下，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你不知道，亲眼看见你坠崖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听到你现在说为了保护这张脸，命都可以不要，我有多生气。我眼下很清楚，比起再也不能看见你这张好看的脸，我更害怕的是自己会失去你！”
慕容折雪沉默了很久。
语气淡薄地道：“孤明白了。”
虽然明白了
，可他还是会好好保护自己的脸，如果他不好看了，就算她还是喜欢他，她身边有那么多美男子，以她对容貌的喜爱，他又哪里来的勇气，认为自己可以胜过其他人，认为自己还配跟她在一起？
叶夭夭听着他只是说明白了，顿时有些黑了脸，开口问道：“明白了但是还是不改是吗？”
慕容折雪：“疼。”
他选择了转移话题。
叶夭夭果然看向他的胳膊，并赶紧开口问道：“是胳膊疼吗？”
慕容折雪：“嗯。”
叶夭夭也不傻，继续帮他处理了一会儿伤之后，意识到了什么，看着他道：“殿下，您平日里不是不管怎么疼，都不会喊痛吗？今日是怎么回事？”
就是不想自己再纠缠那个话题是吧？
太子殿下有些心虚。
的确，他的性子，习惯了隐忍，是疼也不会说出来的性格。
但这个时候，他还是非常坚决，唇色苍白地看着她，语气清冷地道：“卿卿，是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