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浴帽裹起头发走出了浴室，然后去拿搁在床头的手机。
对方很快接听，“怎么了？”
“你……在忙吗？”
“不忙。”陶禛顺手接过秘书递过来的文件，一份份签字，“你怎么样，状态还好吗？”
“我还好，现在清醒多了，我打过来是……想跟你说声谢谢，还有抱歉，昨晚我喝多了，可能有些失态。”
Eiffer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没事。”陶禛浅笑，“难为你还记得。”
Eiffer在电话那头更加不好意思了，“只记得一些，后面的不是特别清楚了……我没说什么不礼貌的话吧？”
陶禛笔尖微微一顿，看着白纸黑字的文件加深了一丝笑意。
“后面你就睡着了，没有说什么话。”
“那就好……那就好。”Eiffer稍稍放了心。
“我没有其他的事了，你先……”
“总经理，刚才陶董说让您忙完去他办公室一趟。”敲门声响起，助理进来通报，打断了Eiffer的声音。
“知道了。”陶禛淡淡回道。
电话有短暂的沉默。
“你在忙吗？”Eiffer放低了些声音。
“在办公室。”
秘书收好签好字的文件，礼貌点点头离开。
“下午陶桉回来，说要去找你，应该已经发消息给你了。”陶禛继续道。
“好，我还没来得急看微信，马上就看。”
“嗯。”
“那你先忙吧我不打扰了！”
“好。”
Eiffer挂了电话后，舒了一口气。
已经快十点钟了，饿意加重，她抚了抚肚子，去了厨房，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吃。
早餐午餐正好合并吃了，简单点也无所谓填上肚子就行，晚上陶桉回来她们肯定要在外面吃了。
填饱了肚子，收拾好了房间，Eiffer画了个日常的淡妆，选了身休闲舒服的衣服穿上。只是和朋友见面吃顿饭，简简单单就好。
站在落地镜前，她整理着自己，看着镜中的身影，她突然有些恍惚。
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再专注于打扮，身上的衣服不再是昂贵的高奢品牌，妆容不再华丽和张扬；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有面对生活的两副面孔，面对其他人的高贵冷艳和面对蓝鲸时的天真赤诚，而是现在无论面对谁面对什么情况都再难大喜大悲，平淡从容。
她对着镜子兀自笑了，什么时候呢，自己也记不清了吧。
拿起桌上的手机，Eiffer看了眼时间，才一点过，和陶桉约定的是下午四点，时间还早。
她来到书房，打开了笔记本，登录账号，好多新的招聘信息通知，她耐心的一个个点开来看。
衣食住行的问题解决后，她就开始打算找工作了，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干，有了工作也许就没时间想太多东西，生活总该还是要忙碌和充实一点。
即使她名下的资产足够支撑她继续过绰绰有余而富足的生活。
不过，北京城虽大，工作机会虽多，但Eiffer对找工作并没有多少概念和经验，还是个回国不久的外地人，找一个合适的工作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