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时候,还能感觉到,男性与女性之间客观存在的体力差距。
这一回,阿越拳拳到肉,虽然神情愤怒,但下手分明游刃有余。
楚喻白心中震惊。
比起一个身手凌厉的阿越,显然是过去那个全无章法的阿越,要更好控制。
楚喻白继续说道:“你伯母一直很挂念你,你在外面交了朋友,我很高兴,但是里外有别,我们才是你真正的家人。”
在绳圈里长大的小象,一辈子都甩不脱那个绳结。
余溪风冷眼瞧着。
然后阿越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楚喻白的脸上。
鼻血飚了出来。
阿越拳拳到肉,专往楚喻白的脸上招呼。
他身后的佣人想要上前来帮忙,都被余溪风轻巧地拦下了。
余溪风明明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但她站在那里,两位佣人就是绕不过去。
余溪风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准,阿越她大伯到底想干什么。
但以他做出来的事,挨这顿打总是不冤的。
阿越做的,比余溪风预估的还要出色一点。
阿越捏住了楚喻白的脖子,一点一点地收紧。
有那么一个瞬间,阿越的面容与身后抱手的余溪风重叠。
她们的气质如出一辙。
阿越一字一句问道:“我姥姥在哪里?”
楚喻白终于知道是谁改变了阿越,
但已经晚了,他脸上显出窒息的痛苦,神色扭曲而又狰狞。
余溪风咳嗽了一声。
杀人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
很多人都围了过来,眼见着,就要有人跑去叫守卫队了。
阿越松开了手,一口新鲜空气如琼浆玉露一样,刚刚灌进去,阿越的手又捏紧了。
如此反复几次,楚喻白招架不住了,
拼尽全力,几乎喊破了音:“她在疗养院里,什么事也没有。”
他是来把人请回家的,不是来结仇的。
怎么会赶在这个节骨眼里弄出人命。
阿越捏住楚喻白的脑袋,这也是她和余溪风学的。
“现在,让你的人把我姥姥好好地送回来,不然,我保证你横着走出这里。”
在这一刻,楚喻白心里浮起和之前的楚彤一样的感受。
“阿越,你疯了,我是你的亲大伯。”
“不,你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阿越一脚踩在楚喻白的胸口上。
围过来看热闹的人更多了。
余溪风想了想,道:“一家人,咱们关起门来解决,先进屋。”
一会儿守卫队过来,硬要插一脚,反倒不美了。
阿越把楚喻白提溜了起来。
阿越个子偏小,没有楚喻白高。
楚喻白的两条腿便只能在地上拖。
斯文体面扫地,死鱼一样,一点活气也无。
那两个佣人挤不进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楚喻白在阿越眼中看到了杀意,他不敢再拖延下去,深吸一口气,对佣人道:“去。”
阿越扣着他:“我姥姥过来的路上,少一根汗毛,我都会在你身上百倍千倍地找回来。”
楚喻白哽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当然。”
是他错了,礼不下庶人。
他不应该好声好气地找上门来,叫阿越捏住。
她现在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也半点不受他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