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看着这副场景，心简直都要揪起来。
偏偏帝尊却在旁边漠然地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不是我看他们是如蝼蚁一般，而是他们确实如蝼蚁一般。你以为你的善意能够带来什么吗？乔乔，我告诉你，什么都没有……这就是他们的命……”
“你看看这些人，相互倾轧，折磨，真的值得你的同情吗？你看看你这个女儿尤娅，为了自己的权力，对你的妹妹蔷薇下手……你看看你这个前未婚夫周良，为了活命，在尤娅面前这副摇尾乞怜的样子……你再看看这些穷人，为了活命就跑去作恶……还有你看，这个人，看上去很可怜吧，最后却奸了一位富家小姐，他竟然好意思说，他这是替天行道！……”
帝尊的话每多说一个字，乔安的脸色就越难看一分。
是的，很多人都是不值得。她的付出和努力，她的善意和宽容，都是给了一些不值得的人。
“乔乔，你学着点吧。我若不是有一副铁石心肠，又怎能走到如今这地步？”
看着帝尊翩然远去的身影，乔安差点无力地坐在地上。
但是她很快就振作了起来。
“不，你说的是不对的。至少许唯哥，从始至终，就没有变坏过！哪怕他做星盗，也没有对好人下手！”
“许唯”两个字，成功地让帝尊蹙起了眉头。
“那是因为他是弱者。这个世界上的弱者，就只会被人欺凌……”
曾经的种种，还历历在目。
难道他在弱小的时候，就不曾被人踩在脚底吗？
为什么他的这个小徒弟，要步步紧逼——难道她不知道，他正也是因为被人践踏过，被人侮辱过，被人伤害过，所以才深深懂得——这世间万千之事都是浮云，只有自己的成长才是最重要的吗？
“你要真说许唯，我便也告诉你，许唯那都是因为你……你以为，曾经的那个赫赫有名的魔头，到了今日，真的改吃素了吗？许唯手上的杀孽，远胜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