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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你不是怎么也不愿意我娶大丫吗？还逼着我，逼着我……为什么现在大丫死了，你反倒让我结冥婚娶大丫了呢？”
卫金山一路沉默，一直想问却不敢问，一直到现在，才鼓足了勇气问出口。
大雪纷纷，夏暖暖偏头看自己肩头上的雪已经化成水了，她冷笑一声，问道：“你去后院猪圈里，掏出来猪粪来吃了吧。”
卫金山：？？？？
是他耳朵被冻坏了吗？
夏暖暖推开门，站在屋内转身望着矗立在雪地里的卫金山，满是讥讽的问他：“怎么，不听我的话？”
这卫钱氏足足有二百四十斤，这所谓的讥讽的表情做出来……嗯，只剩下满脸横肉无比凶狠了。
卫金山嘴唇抖了抖，不明所以：“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瞧，你看你并不是所有的话都听我的啊。所以卫金山你记清楚了，拆散你和大丫的，甚至大丫的死，那都是你一个人种下的恶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就睁着眼睛好好地等着，等着你的报应！”
夏暖暖后槽牙的不平处都快被她磨平了，咬的腮帮子都疼了。
可这也平息不了她内心的怒火。
只恨她现在不能报官！不能将卫金山的恶行公之
于众！
不过她也绝对不会让卫金山好过就是了。
卫金山，你绝对想不到，你的报应就是我！
“砰！”
是卫金山跌坐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夏暖暖冷笑两声，决然的关上门，压根不去管卫金山的死活。
天知道，她有多想杀了卫金山！
哦，对了，还有那个杨花花，当初没少欺负她。
其实，她觉得遵从卫钱氏的意思，让卫金山娶了杨花花也挺好的，省的这两个人再去祸害别人家的好儿郎好姑娘了。
雪，一直下着。
卫金山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很快身上就落满了雪，都快成一个雪人了。
东厢房里果果趴着门缝看了两眼，就跑回来，站在炕边上对着娘亲卫林氏嗯嗯啊啊的比划了起来。
卫林氏轻柔一笑，竟是美艳无比，更因为病中虚弱，添了一抹柔弱之美，惹人怜爱：“娘的果果真是个好孩子，去吧。”
果果蹬蹬蹬的就跑出去了，她拽着卫金山的胳膊，却死活也拽不动。
不过好歹让卫金山从自己的沉思中清醒过来了，动了动冰冷到僵硬的腿，她勉强站起来，然后揉了揉果果的小脸蛋，神色温柔极了：“果果真是个孩子，等过两天赶集了，大伯给你买糖葫芦吃。”
果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只剩下不相信了。
家里的钱都在奶奶手里死死把着，大伯能有钱给她买糖葫芦？她只是不会说话，不是脑子不好使。
被侄女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卫金山多少有些尴尬，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撅一拐的回自己屋子里了。
——
冬日里总是黑的早一些的。
天刚刚擦黑的时候，卫银山和卫宝山都回来了。
农闲的时候，这哥俩都是在镇上打工的，为的就是多赚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