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班。
秦笙刚走到门口，周彦就迎了上来，示意她去门外。
“笙姐，查到那些人比的目的了吗？”
秦笙眸光闪了闪，模棱两可的说：“挑衅，无伤大雅。”
“笙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骗我。”
周彦长长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嗓音有些嘶哑，“我看到孙承礼也被标记了，K实验室是抓不到我，才用标记来警告，被标记的人会有生命危险，对吗？”
周彦表面上大大咧咧的，但心思很细腻，能从细节中拼凑到真相也正常。
秦笙沉默下来，不知如何回答。
“我，我明白了。”
周彦低声喃喃着，眼里的光消散了些，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他以为在和K实验室的博弈中，他短暂的站在胜利方，谁料是有人代他受过。
秦笙不忍心，“周彦……”
“我没事，我只是想知道答案，不会乱来的。”周彦打断了她的话，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低声说：“回教室复习吧，待久了许念会发现端倪。”
周彦整理好情绪，转身回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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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南城某社区医院。
门口停着七八辆迷彩绿的越野车，威严、肃杀，让人望而生畏。
一群身穿统一黑色制服的人，武装核弹的围在医院四周。
这时，一辆黑色SUV开过来。
江景行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打开车门。
“小叔。”
江曜淡淡嗯了声，修长的双腿落地，从车上下来。
身上穿着特调处的黑色制服，脚下一双黑色皮质军靴，整个人不像往常那般慵懒随意，周身透着股严肃、冷冽的气质，带着上位者的威严，气场强大。
江曜低声问：“情况怎么样？”
江景行正了正表情，恭敬回：“那些人控制了人质，手里还有炸弹。”
林羽根据秦笙的提示，查到了孙承礼跳楼的原因。
竞赛考试落榜对他打击很大，父母非但没有安慰，反而将他视作怯懦的废物。
后来察觉到自己患上抑郁症，也不敢让大人知道，就偷偷来了这家社区医院。
孙承礼根本没有想到，以为救赎自己的心理医生是K实验室的人，通过药物控制、心理暗示一步步将他拉入深渊，导致他最终选择从学校天台一跃而下。
而他的父母在他死后，根本没有反思过，反倒开始卖惨直播挣钱。
了解情况后，江景行主动请缨过来抓捕，却误打误撞发现心理医生要逃离，同行的还有五个K实验室的人，他们发现特调处出现后，竟挟持一群小孩当人质。
指明要见江曜。
“十二名狙击手就位，等命令同时动手。”
江曜下达完消息，抬脚往医院走去，一贯地镇定冷静。
大厅里，人质们围坐在一起，面上写满了恐慌。
因为在他们身后，五个一脸凶相的男人，拿着枪瞄准着他们。
孙承礼的心理医生安心把自己藏在人质中间，悠然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兴许是走的匆忙，身上能代表救死扶伤身份的白大褂，还没来得及脱，沾染了不少血。
很快，江曜出现在心理医生的视线里。
他勾着唇角，笑容阴邪，“看到我们这次是打到江处的痛处了，来的速度挺快。”
江曜止住脚步，一双眼眸漆黑深邃，薄唇冷傲，周身散发着很强的威慑力。
“有要求就提要求，不要开枪伤人。”
心理医生轻嗤一声，“江处，你确定现在这个情况，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我没有，但法律有。”江曜的声线极冷，不轻不重的语气，让人无端感受到畏惧，“公众场合开枪制造暴乱，事闹得这么大，那对付你们的就不仅是特调处了。”
特调处调查K实验室这些年，一直仅限于暗处的交锋。
像今天这样，把冲突抬到明面上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心理医生眉头拧紧，一双眼睛转了又转，想起来华国前上司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