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郁的树林间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背虚虚倚着墙,侧着身子,逆光站立。
俊美的五官隐在光影中,清冷矜贵,还透着几分神秘。
他衣袖微微卷起一点,露出精壮有力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指尖夹着一根烟。
男人听见声响,也仰头望向墙头,瞧见秦笙后,徒手掐灭了烟。
他薄唇轻启,音调低沉,拖着长长的尾音,有些撩人。
“又见面了啊,真巧。”
秦笙眉头轻轻蹙起,语气沉冷,“蹲我?”
江曜压了压嗓间的笑意,一本正经的解释:“我路过。”
“噢。那确实是巧。”
秦笙不咸不淡的开口,没信他的鬼话,但也没有拆穿他。
秦笙从墙头上纵身一跃,稳稳落在地上,身形一点没晃。
江曜看了眼那面两米多高的墙,眸中闪过几分诧异。
秦笙注意到他的目光,“一高这墙,确实有点高。”
女孩语气冷了几分,“所以,这位先生,应该不是为了找刺激,特意翻墙进来玩儿吧?”
江曜不慌不乱,稳稳道:“陪亲戚过来的,他来这里办事。”
闻言,秦笙眉眼微微一挑,“看不出来,先生还是个热心肠。”
江曜轻笑一声,“我也没想到,调戏我的女孩,还是个学生。”
秦笙啧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说:“这位先生还挺记仇。”
江曜深邃的凝着她,眼底闪着莫名的光。
“从来没被人轻薄过,遇见个胆大的,自然要多放几分心思记着。”
两人你来我往几回,没争出个高低。
半晌,秦笙勾了勾唇角,笑里携着股邪气。
“别好奇我,没结果。”
冷冷甩下这句话,秦笙没再给江曜半个眼神,背着黑包,迈步往教学楼走。
江曜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深邃的眸里满是探究。
翻墙这么熟练,还是惯犯?
“江爷,我找您好半天,您在这里做什么?”
林羽气喘吁吁地跑来,扰乱了江曜的思绪。
江曜睨了他一眼,从兜里拿出根烟,重新点燃,“有事儿?”
明明是毫无情绪的声音,但林羽莫名感觉脊背一凉,挺渗人的。
林羽裹了下外套,恭敬的开口,“大少这两天连轴转,身体有些吃不消,刚才在校长室晕倒了,我把人送到医务室了,过来和您说一声。”
“嗯。知道了。”
江曜语气不咸不淡,不带一丝感情。
林羽摸不着头脑,江爷这是什么反应?
本来按照计划,大少是要休息一晚,第二天再着手工作的。
他一个心血来潮,让人刚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到南城一高。
结果,大少都累废了,就得了个“嗯”?
江曜拿下烟,指尖烟雾缭绕,衬得眉眼更疏冷。
他又开口:“景行体质太弱了,最近日常训练带他一个,加倍训练。”
啊?
大少都晕倒了,江爷还要让人训练?
林羽在心底啧啧了两声,还长辈呢,心狠得跟大石头似的。
亏得大少还拿他当偶像。
江曜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手指一指围墙,语气很认真。
“一高这墙太高,跟监狱似的,从环球那边拨一笔钱,让校长改改。”
林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