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巧巧骇然,脸色骤然苍白:“我没有……我,我太害怕,我们是同一阵营的,不是吗?”
她顾不上许多,跪在床上膝行到他面前,扑过去搂着他的腰:“我留在霍司州身边,作用大得多。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真的。”
冰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霍景煜静静打量着她。
忽然低头在她嘴巴上亲了一口。
手指如爬行生物,摸索过她的头顶。
“自私自利、毫无底线的毒妇。”
他感慨着,笑眯眯说:“我很喜欢。”
薛巧巧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底里却吐出半口气。
她知道,他答应了。
霍景煜扭头离开,薛巧巧跪坐在床上,伸手摸了摸脖子的位置。
生疼。
不需要照镜子她就知道,肯定已经留下了痕迹。
霍景煜半分没有怜香惜玉,下了死手,她现在呼吸的时候都觉得喉咙里沙沙疼。
脸上显露出几分怨毒。
都怪陆念这个贱人。
心底暗恨,她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嘴角露出恶毒笑意。
敢得罪她,就别怪她下手无情。
回到首都第一件事,就是去首都医院看望陆爸爸。
在伞省陪了阿狗几天,处理好那边的事情,陆念脸上的红肿消散了很多。
霍司州把她送到医院门口,陆念下车前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头的疑惑:“霍总,那天晚上,您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手指微顿,男人瞥过一眼,平静道:“顺路。”
据她所知,目前霍氏没有涉足伞省的想法。
也没听说霍家跟伞省有什么牵扯,是怎么顺路到那边的呢?
更何况,那里确实偏僻。
无缘无故,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心头有许多疑惑,对上男人冷淡的侧颜又都憋了回去。
他才是霍氏的掌权人,这段时间有针对伞省的发展计划也说不定。
事关公司机密,她再多问就逾越了。
抿紧唇瓣,陆念低声道:“谢谢霍总。”
解开安全带下车。
她没多停留,摆摆手转身进了大门。
首都医院门口车流如织,黑色的车子没多停留,启动汇入到车队中。
这么多年,陆爸爸早就已经习惯了失望,听到消息时依然难过。
红着眼睛沉默了半晌,才勉强挤出点笑容。
“那孩子,还记着啊。”
他叹口气,花白的头发似乎都失去了精气,颤声说:“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这世上怎么会有父母,对亲生儿子这么狠心。也不知道阿年……”
他没再说下去,满眼都是酸涩。
不知道他的阿年,这些年在外面吃了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