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树林中。
当张苟终于赶到二人战斗的地方时,已然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了。
一路上他忧心忡忡,既担心那黄盼根逃出了他们二人的掌心。
又担心那李大牛出尔反尔,吞下那一大笔灵石。
要知道他们两个不过是普通立誓,本身并没有定下契约物。
而心魔这东西跟个笑话一样,或许高境界的修士会有心魔,但大多数人得过且过。
即便坏事做尽者也不一定会生出此物,有的人天生就是没心没肺,甚至狼心狗肺的大把的是。
这帮人不要说心魔了,心都没有。
正规立誓可是要以双方心头血为注写下契约咒的,若是出尔反尔自然会被咒术反噬。
可当真正靠近时,他的内心又忽的生出一股煎熬。
他在市坊平平凡凡的生活几十年了,这些年来卑躬屈膝笑脸相迎。
攒了灵石想到的也是娶个媳妇,可惜那么多年来一直没个孩子,老婆也卷了积蓄和人跑去别的市坊了。
他虽气愤,可着实没有害过人。
但那一日富贵迷人眼,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起了那么可怖的心思。
这才有了今日的伏击。
他既担忧分不着灵石,又害怕真见了那女娃娃的尸体后心中畏惧。
但最终他还是靠近了那一处地方。
当张苟靠近那一处地方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地上湿漉漉的带着大片打湿的碎纸,可周围又还有些许灵火燃烧。
零星的火焰散落在周围,因着周遭大大小小的水坑,烧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而就在他的前方,一具熟悉的女尸头颅朝下倒在了泥浆里,身上是大片的血痕,身上还带着焦糊的气味。
不远处就是他找来的李大牛,此刻那人正直愣愣的躺在了地上,脸上怒目圆睁,手上是一个储物袋。
手上的大刀似乎是因着失力掉在了地上,而他亦是一副了无生息的模样。
一口凉气顿时窜上了脊骨,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张苟的眸中又忽的生出了几分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