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救命,救救奴家的妹妹吧!”清欢小跑着进门,跪到颜沐禧的面前,对着她边哭边磕头。
颜沐禧命冬玉将人扶起,“你细细将所求之事说与我听,若能相帮,我定不会袖手旁观。”
清欢闻言又要下跪磕头,被冬玉拦了下来,“我家世子妃一向最不喜被人跪拜,你有何事要求直说便是。”
“好,奴家不跪了。”清欢擦了把眼泪,说起了事件缘由。
清欢本姓江,单名一个蜜字,因家道中落,八岁时与相差两岁的妹妹江糖二人双双落到了人牙子手中。
妹妹江糖被一户殷实人家买回去做了童养媳,清欢则是被老鸨买到了青楼做妓子。
江糖被买走时清欢已然记事,知道妹妹被买去了哪里,买主姓甚名何,姐妹二人多年来一直私下偷偷联系。
长大后的清欢因样貌才华出众成为了名妓,买走江糖的那户人家却败落了,江糖的日子也跟着过的很是清苦。
清欢经常拿银钱帮扶江糖,在清欢的帮扶下,妹夫徐行之去年考取了秀才功名,今年初正式迎娶了江糖进门。
江糖成为了秀才娘子,与夫君相携恩爱,清欢很替妹妹高兴,觉得自己到了下头也有脸见父母亲人了。
昨日傍晚,江糖托人给王府带了话,说是半月前徐行之在书院与人发生争执,被衙门里的官差带走了,至今都未能归家,她索求无门实在没办法了,想让清欢求荣王府打点一二。
昨日收到消息的时间太晚,清欢寻思着官司不是一日两日能判下的,打算今早再过来双心居寻虞晚泰帮忙。
没料一大早又收到了府外的求救信,信是江蜜邻家的小女娘写下的,说是江蜜家似有歹徒出没,听到了江蜜的凄惨求救声,小女娘想前去帮忙,奈何家人不允,只能送信到王府求救。
邻居家的小女娘与江糖自幼交好,关系与亲姐妹无异,清欢再坐不住了,未梳妆便跑来了双心居求助。
听完事件缘由,颜沐禧仔细琢磨了下,才问道:“你妹夫品性如何?可有经常与人发生口角?除了你妹妹,家中可还有其他亲人?”
“奴家的妹夫自幼身子骨不好,性子绵软良善,断没有主动招惹是非的可能。妹夫的父亲已不在人世,老母缠绵病榻多年,除此以外再无旁的亲人。求世子妃帮帮奴家的妹妹吧,她怕是、怕是被不法的好色之徒惦记上了。”清欢说着又抽噎着哭了起来。
颜沐禧听出端倪,“被好色之徒惦记?那你妹妹的容貌定是生的极好了?”
清欢没否认,“奴家的妹妹自幼便生的灵动可人,相貌比起奴家来不差,好生妆扮起来兴许还更胜一筹。”
颜沐禧闻此言心里有了底,清欢的容貌便够招人了,妹妹的容貌居然比其更盛。
有时候容貌生的太好也是祸,江糖除非藏在家里一辈子不出去,否则普通家门根本护不住她,此番遭来的祸端很大可能便是因容貌而起。
清欢是虞晚泰的女人,这会儿虞晚泰恰巧不在,颜沐禧想了想,她是虞晚泰的正妻,该出手帮扶清欢。
吩咐银夏,“你亲自带人去徐家瞧瞧,切记小心应对,能敌得过就上,抵不过及时给府里报信。”
清欢又跪倒在地上磕头,“奴家待妹妹谢世子妃相救之恩!奴家实在是不放心妹妹,可否跟着一起出府瞧瞧?”
邻居家能听到求救声,江糖很大可能已经被污了身子,就算能被解救出来,人怕是也没了活下去的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