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夏瞪了冬玉一眼,“你觉得小姐带着一条狗出嫁合适吗?再说了,咱们进了王府都不知是如何光景,便别让大黄跟着去试险了。”
进了屋,见颜沐禧又在打瞌睡,银夏气恼抱怨,“小姐,不能再偷懒,眼瞅着距离您出门子没几日了,您迄今为止连一双像样的鞋子都没做出来呢!”
银夏的声音不小,颜沐禧打了个激灵被吓醒,“啊呀,吓我一跳!这不还有大半月的时间嘛,鞋子肯定能做好的。再说了,虞晚泰不娶世子妃便不穿鞋了么?他又不指着我做的这一双鞋穿。”
说罢见银夏的脸更黑了,赶忙转了话题,“冬玉怎不高兴,打架又输了?”
冬玉和如意互看不顺眼,几言不合,打了好几回,冬玉打不过,每回都是一身青紫的回来。
明明自己个儿技输一筹打不过人家黑脸随从,偏找理由说是因颜沐禧大年初一那日打了她的手心,她才会倒霉挨这般多的打。
收到银夏的警告眼神,冬玉脸鼓得更高了,不过到底是没提大黄的事。
她虽不机灵,但也不傻,知道自家小姐心里为难,她再多说只会惹小姐更加心烦。
气闷将匣子放到桌子上,“黑脸又送了东西过来,小姐可要看看是什么?”
次数多了,颜沐禧也不再过度提防,“你们好奇便打开瞧瞧吧,左右不过又是些吃食?”
嘴上不承认,其实她也好奇虞晚泰又送了什么稀奇玩意儿过来。
每隔上几日,虞晚泰都会送些小玩意儿过来,虽不值什么钱,但都是市面上不易买到的东西,足够稀罕。
匣子打开,银夏见里头的东西不是带刺带毛的,放了心,“这果子红彤彤的,比冬枣大不了什么,小姐知道这是什么果子吗?”
“没吃过,看起来有些像北越盛产的酸李子。”颜沐禧拿起一颗仔细打量,她幼时见过几回,此果应是酸李子没错。
一听又有‘李’字,银夏刚放下的心又高高悬起。
未来姑爷到底意欲何为嘛!不是送离就是带毛带刺的,咋就糟践人没够呢?
虱子多了不怕痒,颜沐禧已经免疫了,管他虞晚泰意欲何为,只要她不接招,对方就是白折腾。
她张嘴咬下一口果肉,舌尖浸到果子汁液,瞬间被酸的眼皮打架、美貌出走。
银夏和冬玉光看着她的表情,都觉得口里冒酸水,本以为自家小姐会将嘴里的果肉吐掉,没成想人嚼吧两下咽了,紧接着咔吧一声又咬下了一大口。
“不酸么?”冬玉咽下口中酸水,皱着脸询问。
“酸呐,”颜沐禧一手拿果子,一手摁住打架的眼皮,“不过也还好,多吃几口便习惯了!”
彼时的荣王府,虞晚泰亦是小口吃着一颗红果。
吉祥将口中酸水咽下去,好奇询问,“这果子酸的要人命,爷您巴巴送去尚书府,世子妃会吃吗?”
“会!虞晚泰懒懒歪靠在太师椅上,眉眼含笑,细细嚼着口中的酸果。
小妮子不但会吃,还会摁着眼皮全吃完,幼时心心念念都吃不着的东西,怎可能舍得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