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明忽然就明白他为什么要自己继续看下去了,这大叔居然那么“奸诈”,在这等着他,但他却是笑了出声,
“怀坡古今望天路,一日更比一日苦”。
沈渊明盯着这幅字,精神力却环顾在钟山行周围。
只见钟山行默不作声,只是手忽然顿住了,他感觉有人在窥视自己,可自己又怎能解释这句话的意思?
沈渊明绝对是完全理解自己诗句的意思的,然而他解释归解释,解释完又要被沈渊明劝去,他虽然可以面对,但手怎么也动不起来。
“你跟她一起走的路是上坡路,艰难而阻塞,犹如天路。”
“即便现在走的是真正的天路,难度却也不如曾经的上坡路,甚至一旦想起来,还是觉得昨日更比今日苦。”
“一日更比一日苦,你是不想面对昨天和今天罢?甚至连提及都不敢,只是模棱两可的一日一日。”
钟山行默然,沈渊明解释的一字不差,果真是他认定的知己!
沈渊明没在继续说,反而继续看下去——“愁非愁,道非道,赋死离愁百万凋”
“呵,倒是大气,诗词歌赋一出百万离愁尽数消散。”
说着,沈渊明摇头叹了口气,这口气让钟山行的摁纸的手忽然握了起来。
“碧海潮中一片天,谁人敢倒谁人先!”
“自比海中的天,无人撼动也无人抵达,真是霸气啊!”
钟山行感觉沈渊明念的诗都是有深意的,其间隔了那么多句,偏偏就念这些,而他的想法一个不落地落在了沈渊明脑海中,他只是望着钟山行低头握拳的灵笑了笑,
“君亡臣服冠头绝,鱼尾阴阳一线天”
“这个冠是位居第一的意思罢,让君亡让臣服,用鱼尾隔断阴阳,越来越霸气了!”
只见钟山行的灵禁闭双眼,双拳已是紧紧握住。
“乘空一去,半日三冬”
“你乘空一去,半日就到最寒冷的冬天了,你这自信……现在怎能也感觉不到啊!”
沈渊明感叹的话语深深地刺进了钟山行的心里,他的灵似乎流下了一滴精神眼泪。
沈渊明看刺激有效,又继续看下去,他倒要看看钟山行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
“笔墨下兴衰盛王,谈笑间...”
“这个居然没写完,前面倒是霸气的很,可后面……一言难尽。”
此时,不论是钟山行的灵或是他的人都深深地低下了头,沈渊明没有再继续,反而念起其他的——
“空中庑,画中弧,楼阁晚风山中出”
沈渊明点点头,
“寻无迹,去无踪,灯火阑珊夜未央”
沈渊明又点点头,他念的诗句开始毫无规律,“你这大都是半句,但那个‘空中庑,画中弧,楼阁晚风山中出’后面的‘骀上人,远中行,一曲明月天涯边’字迹不一样呀!”
说着,他笑了笑,“所以,你这半句,都是在等她给你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