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一点躲闪都没有，心理素质，可见一斑。
冯程突然开口：“你是退休的特种兵？”
大海浑身一僵，目光中终于有了一丝波澜：“是，我是老兵，不过，不是在华国当的兵，是越国。”
“我曾经服役五年，因伤退役。”
“退役之后，怎么会选择来这里打工，开垃圾车，应该不算一份十分有前途的工作。”
冯程又问。
大海苦笑：“如果能做其他的，我又何必来开车？”
“实不相瞒，我是华人，在越国其实很受排挤，哪怕是当兵，也被人瞧不起。我有个妹妹，长得很漂亮，被当地的地头蛇看上。”
“我和对方的人起了冲突，打伤了人，地头蛇有势力，想要整我，我在一次出任务中被同伴出卖，受了伤。”
“退役之后，有地头蛇运作，我找不到一份体面的工作。”
大海想起当初的境遇，脸色难看得出奇。
“我想过带妹妹回华国，但我们的母亲其实是越国人。听说华国没那么排外，各色人种都能生活得很好，所以我还是想去。”
“可是，在出发前，地头蛇又来找事。”
“这一次，我把人伤得很重。”
“对方不肯轻易饶了我，家里赔光了所有积蓄。”
“我和妹妹被人从住的地方赶了出来。”
“我们躲躲藏藏，终于摆脱了地头蛇。当时能找到这份工作，已经是万幸了。”
这位退役老兵的经历，实在让人唏嘘。
就连那位警官同志，也动了恻隐之心。
可这却让冯程和沈晏更加警惕。
这样一个曾经被逼到绝境的人，若收留他，驯服他，那他肯定会死心塌地替对方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