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紧急军情！”突然，有人跑来跪在殿外大喊，“西北边境大乱，已经连破我十座城池！”
皇帝的脸色顿时变了，让人宣外头的人进来，又重复听了一遍。
聿长松沉默无声，只是握紧拳头，俯身恳求，“请皇上放了臣的夫人！”
皇帝气得不行，看着男人威严凛然的面孔，将兵符重新递到他面前，“聿王，边境需要你。”
“臣的夫人也在等臣。”
“聿王你......你当真以为朕只有你一人能用吗？”
“皇上能人众多，臣请辞。”男人背脊挺拔，绷着脸冷漠道。
皇帝背过身去，长吸一口气，“朕若是拿你夫人的命逼你呢？”
“臣会随夫人一同死，绝不苟活，皇上大可放心。”聿长松毫不犹豫搭话。
大殿安静下来，气氛焦灼。
“皇上，军情紧急啊。”太监都忍不住提醒道，“皇上，大局为重。”
皇帝脸色黑沉极了，就差一点，他就可以把聿王处理干净。
偏偏是这个时候，一向稳定的边境却出了乱子。
“来人，把姜姑娘扶出来。”
他神情温和起来，弯腰扶起聿长松，“阿弟，弟妹就留在京城吧，朕等你凯旋而归。”
看到姜韵被人从寝殿里扶出来，聿长松挥开皇帝的手，大步跑过去将人抱住。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男人眼睛一酸，强忍住怒意，解了外袍披在她身上。
人还是昏迷的，他抱着人出去，路过皇帝时，眸光幽冷地扫向他，“皇上，臣定会凯旋。”
窒息压迫的感觉袭来，让人感觉到刺骨的寒意，皇帝强撑着笑，“朕很放心。”
宫外马车上，聿长松紧紧抱着姜韵，手指微颤地摸着姜韵的脑袋。
男子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眼底是不可遏制的熊熊怒火与浓浓的愧疚悔恨。
他埋头在姜韵颈间，眼泪无知觉地掉落，“对不起，夫人对不起。”
姜韵悠悠转醒，听着耳边哽咽的声音，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脑袋。
“韵韵，你醒了。”聿长松红着眼睛抬起头，手臂有些僵硬地抱紧她，眸光闪烁紧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疼。”她微微蹙起眉，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宫中妃子才穿的。
该死的皇帝，都被她下了药不行了，还故意给她制造误会。
聿长松抬手覆在她脑袋上轻轻揉，低声哄道：“马上就回家了，我去找大夫给你瞧。”
“我怎么和王爷在一起？”她回过神来，抓住他的手臂，紧张的目光看向他，“皇上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没事，已经出宫了，韵韵别怕。”看着女子关心的目光，聿长松愈发后悔自责，恨不得将皇帝千刀万剐。
他怎么这么没用，身为男儿，竟连自己的夫人都护不住。
若不是他，韵韵就不会遭受这些。
姜韵放心下来，抱紧他的腰身，头还有些晕眩，闭上眼睛，低声道：“没事就好。”
“夫人，我们成亲吧。”聿长松挨着她的脑袋道，“以后谁都不可以伤害你。”
“今天吗？”姜韵仰头看他，笑着打趣，“你能行吗？”
聿长松欲言又止地看她，隔了会儿道：“我现学。”
只要她能忘记那些不好的事情，让他如今做什么都可以。
姜韵蓦地缩了下脖子，满眼怀疑地看他。
他直来直往的，什么都不会。
“夫人，你......”聿长松心疼地亲了亲她的眼睛，“想哭就哭出来，不要忍着。”
她还没哭，男人的眼泪已经啪嗒掉下来了，眼底满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