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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深夜暗访后,我瞒着妻子报案了(1 / 2)

陈天雨把我跟陈少彤都说的不好意思了。

停了一会儿,我看了看陈少彤,就问陈天雨:“表叔,少彤的亲事定好了没有啊,如果没有定好的话,她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家呢,你给我透个底儿,回头有合适的男孩子,我给她介绍一下。”

陈天雨看看女儿,对我说道:“她之前总想找一个吃商品粮,有工作的,介绍了几个都不合适。现在能找一个像你这样的男孩就可以,你就按照你的条件给她物色对象吧。”

陈少彤羞涩看着我,说道:“国勇哥,就依我爸的意思给我介绍吧……”

我们正高兴的聊着家常,郭建国过来了,我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拿着那份调解协议对陈天雨说道:“表叔,你的山羊被盗的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你就在这份调解协议上签字确认一下吧。”

我让陈少彤替她爸爸看看内容之后,陈天雨就在上面签字画押了。

我们又闲聊了几句,就跟陈天雨他们一家告辞,骑着自行车向小朱庄驶去。

我们经过40多分钟的骑行,天黑的时候来到了小朱庄。

郭建国凭着记忆很顺利的来到了小朱庄的米面加工房里。

米面加工房的加工员是个3、40岁的中年男人。

此时,他正满身灰尘的在给邻居打腊米、腊面。

那个时代农村的里米面加工房,每年到腊月的时候就是全年最忙的一个月份。每家农户就会扛着成千上百斤的稻子来打米,他们有卖米换钱过年的花的,有煮米饭掺粉碎的草料喂猪的等等……

每户打面的斤数也不少,一般的农户都会打个三二百斤的小麦过年蒸馍吃的。

看着三间土坯加工房里排满了粮食袋子,我们知道加工师傅也很忙,如果等他打完米再说事,打米机就是不停的打,打到天亮他也打不完。

于是,我跟建国就走到机器房里对他说,准备对他说,我们找他有个小事儿想问他一下。

皮带发出的“呱嗒……呱嗒……”节奏声响在灰尘弥漫的加工房里清脆悦耳。

满身灰尘的师傅见我们两个进来了,他正掂着一只空铁筒,换下另一只已经接满米的铁筒,然后倒进地上的一个米茓子里,看样子这是一家打米的大户。

他换好了打米筒就问我们过来有啥事。

我笑着对他说:“机器打米的噪音大,等会你忙完了再说吧。”

师傅点点头他看另一筒米又接满了,他又准备换筒去了……

那一打米斗的稻子打完后,师傅就扒下了闸刀,对我说:“走吧到家里坐坐,等会吃了晚饭我再来打米。”

随即,他就开始关灯锁门了。

当我们跟着他来到他门时,我觉得这个地方比较眼熟,我买猪娃儿时可能到他家里来过。

当我们走进他院子的时候,加工员的妻子一眼就认出我了,她高兴的说道:“是哪阵香风把余行夫在晚上给刮到我们这里来了,我再去炒两个菜让你们跟我当家的喝几盅。”

说实话一般的农户对行夫还是很讨好,甚至还有点巴结的,因行夫无论是称秤,还是给猪娃打价钱,直接关系到她们卖钱的多少,因此,大部分养猪的农户都有这样的心态。

见人家热情的要给我们炒菜,我连忙上前对她说:“大嫂,别忙和了,你们请吃饭吧,我们两个是吃了晚饭过来的,大哥也很忙,等会我们给大哥说几句话就回去了。”

说话之间,米面加工员大哥,已经洗漱完毕,我俩在电灯下一看都是老熟脸。

我虽然叫不出他的名字,但他却知道我就是余国勇行夫,还赞不绝口的夸我是个好人。

我们相互客气的寒暄了一阵后,我看屋子里除了我们四个大人外,有二三个小孩在屋里吃饭。

我就对他说道:“大哥,我们两个今天过来没啥事情,就是想问你一个小事。”说着,我看看那三个小孩。

大哥明白了我的意思,就把3个小孩喊到厨屋里面吃饭去了,随即他就关上了房门,小声的对我说道:“这是我老婆,嘴绝对的紧,余行夫,有啥事你就问吧。”

看着大哥和大嫂都是憨厚的老实人,我就对他们说:“我这个收废品的邻居,前几天不是在你这里买了一台旧柴油和一台旧打米机吗?今天上午有一个人找到他收购站去了,说他买的是赃物。还说是米面加工员偷卖的集体财产,说我这个邻居犯了销赃罪和窝藏罪,要到公安去告他。他说他就是你们的队长,我问他叫啥,他又不说,我们害怕他以后还来找邻居的麻烦。所以,我们今天过来想问问那个人是不是你们的队长,你的机器是不是偷着卖的。”

大哥一听非常气愤的骂到:“放他的屁,那三间破机器房,和那屋里的所有旧机器,都是我掏1000块钱买回来的,当初生产队里叫谁要谁不要的,怎么说是我偷卖集体财产呢。我那队长叫朱运来,瘦高个儿,眉头这里有一黑雀子,长的尖嘴猴腮的,什么队长,是老队长卧泥不干了,他捡的一个队长当的。”

“哦,原来还真的他呀,我听他说话的口气,他做的生意很赚钱,好朋友也不少,他能做到好生意都是有贵人相助的。”我想问他套出朱云来的底细。

只听大哥不屑一顾的说道:“只听说他在外地搞了个变压器维修店,他哪有啥机b的好生意,我看他就是个做夜活的。我有时候半夜11、2点打米回家,经常碰着出门。他哪有几个好朋友、好贵人呢,都是狗扯羊……,他除了跟你们街上钢套的关系好点外,其余的都是雄逼旦。尽听他瞎机b巴吹,我感觉这货干的不是啥雄好事……“

“哦,原来他是个喷大虚腔的家伙呀,不过,大哥,俗话说:宁愿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他以后万一再说我邻居买的是赃物的话,你可得给我们当个证明人啊。”

加工员大哥听后,拍着胸脯保证道:“请你们放心,要我到哪去当证人,我就到哪去当。“

见加工员大哥义气担当,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就想赶快回家。

临走的时候,我对他夫妻嘱咐道:“大哥大嫂,我们今天给你说的这事别让别人知道了,咱在心里有数就行了。”

大哥和大嫂点点头……

我客气的跟加工员大哥握手告别后,我们骑着自行车就往街上疾驶而去。

路上,我们村子变压器被盗和陈奉礼被人灭口的画面,总像是各种幻觉的不同版本轮番的浮现在我的眼前,让我浑身发紧,头皮发麻……

……

我跟郭建国摸黑到小朱庄去,向米面加工员核实了朱运来的身份后,根据加工员师傅对朱运来的描述,我从这几个方面来分析,就觉得朱运来跟变压器被盗和陈奉礼被灭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1.我跟的朱运来第一次照面的场合,是在我村子的那台变压器那里,据加工房的电工师傅讲,村子已经被别人私自停电了。说明朱运来他已经在实施盗窃了,正好碰到我路过这里,使他们中止了偷盗,又加之电工及时的赶到了这里,引起了警觉。所以,他们那次才没有得手。

2、朱运来在外面开了一个变压器维修店,他可以借这个店铺为掩护,把偷盗来的铜线圈可以拆开,名正言顺的卖掉废铜线换钱了。

3、米面加工员师傅说他是个做夜活儿的,经常半夜11、2点出门,这跟盗窃变压器的时间非常吻合。

4、朱运来跟钢套的关系比较铁,对于钢套我也略知一二:钢套在街上的家族比较大,他五大三粗的长相怪异,是个爱打架斗殴的狠人,也算是个街痞子混混,爱倒腾一些文物和古币卖钱……

因此,他们两个臭味相投,有联手作案的可能性。

我的推断虽然有点荒唐可笑,但我自己觉得是有价值的。

郭建国和双凤他们都不知道我这次到小朱庄来的真正目的,所以,我要一直瞒着他们,也包括凤娇。

她们如果要是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了,不仅会被吓得半死,还可能会走漏风声……

天上的星星时隐时现,从稀稀拉拉的星光中可以看到,乌黑的云块正在自北向南的压了上来,气温也变得温暖起来了,老天爷可能要酝酿一场大雪了。

俗话说:年下、年下,如果不下雪还真缺少年味儿。

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下雪不冷,化雪冷的原因了。

两辆自行车子发出“咕咕咚咚”的磕碰声,使我两个也听不清彼此的说话声,我们干脆也就不再说话了,凭着摸黑骑车子的经验,顺着脚下那条灰白色的路影子,双眼直视前方的骑行……

不管自行车的轮胎,压着的是土坑或是土坎子颠簸的再厉害,只要别把我们摔倒就行。

路上,我还在想:是等会回去就到派出所去跟雷心正说,还是等他明天清晨,到我小吃店里来帮忙的时候再告诉他呢。

另外,我还在想:要不要让双凤现在就到派出所去报案,称朱运来用两台旧机器为要挟,企图强奸双凤,未遂。这样,雷心正他们就可以以这个强奸未遂为罪名,传唤朱运来了,然后一审讯,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牵出案件的真相呢……

想着,想着,我们不知不觉的就骑到了郭建国收购站的那个路段了,我俩都减速慢行了。

郭建国对我说:“国勇哥,你先回去,我先到站里看一下了,等会我再去接双凤回来。”

我答应了一声,就加速往街道里疾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