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抓到了？”吴青云问道。
“嗯。”吉捕头沉声道：“一个逃脱的都没有。”
小二闻言更是面如土色。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刘川又按捺不住了。
吉捕头看了看吴青云，在确定他点过头之后，吉捕头才开口道：
“前几日我们便发现有鬼鬼祟祟的人在客栈四周踩点打探，他们自以为乔装打扮便能够瞒天过海，却不知道我这些老弟兄都是在林州城摸爬滚打多少年练出来的火眼金睛，能让他们给蒙过去了？”
“别吹。”吴青云忍不住打断道。
“咳咳。说重点哈，然后到了这两日，这四周的探子越来越多，还有乔装成食客和路人进店吃饭和进店住宿的，我们便知道，他们应该马上要下手了。”
“到了今日一早，二掌柜的派人给我们报信，说店里一个姓张的跑堂突然病了，找了他侄子来顶班，我们自然而然地就盯上你了小伙子。”
吉捕头特意走过去拍了拍小二的肩膀。
“等和你打了个照面以后，虽然你已经竭力隐藏你习武之人的底子，但毕竟年岁太小，等我放你上楼的时候，你身子一放松，还是将根底露了出来，一个跑堂的伙计，怎么可能有那么稳健的武学根脚呢？所以啊，你从那开始便是注定失败的。”
吴青云接过话茬，对着刘川说道：“本来我以为他们至少会让这小子摸摸底，熟悉熟悉客栈里的布局，起码忍到晚饭再动手吧。没想到啊，连正午他们都不想让你熬过去，迫不及待地就要下手，我这不才着急忙慌地赶了回来。”
“这面里真有毒？”刘川神情复杂。
“呵，还不信呐。那个小二，你不是说面里没毒吗？那你过来尝一口，我直接放了你。”
吴青云一个眼神，吉捕头便强行提着可怜兮兮的小二哥过来了，任凭他怎么往后拼命挣扎都没有用。
吴青云伸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筷子递给他，小二哆哆嗦嗦地接过，但面对着这样一碗香气诱人的面，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过了整整一刻钟后，他终于放弃了，满脸沮丧地放下了筷子。
“我做不到。面里确实有毒。”
吴青云挥了挥手，吉捕头便把他拖出了房间。
“信了吧？”
刘川沉默半晌，开口问道：“你不审一审他吗？说不定能挖出幕后主谋的消息。”
吴青云摇了摇头：“他与你不同，他是吃这碗饭为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擅长的攻心手段对他没什么用。估计还是大狱里那些差役们花样百出的酷刑能对他奏效。”
“所以如果我不交代，你最后也会把我送去那？”刘川小心地问道。
“没错。对你，我已经是仁至义尽，能做的都做了。如果你最终让我失去了耐心，我保证，你会将林州狱那一百单八种酷刑全都尝一遍，你的下场会比那些人要惨一万倍。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吴青云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肃容，刘川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玩笑成分，房内一时陷入了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刘川颤抖着嘴皮开口道：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