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小男孩饶有兴致的看向凤栾。
对他此刻的表情非常满意。
将匕首抵在了孙随常的胸口。
“小凤哥哥，你说如果我也让他这么疼的话…
他还能活吗？”
凤栾的眼神当即冷冽了下来。
手掌推地，支起了身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沉默小男孩像是被吓到了一般。
“这是什么话？
不是你们自己蠢吗？
不对，是他蠢。”
说话间，手掌毫不留情的托起孙随常的下巴。
“那时你们不都活下来了吗？
干嘛还要回来呢？”
说这话的时候，沉默小男孩的眉宇间微微蹙起。
连眼尾都泛起了红晕。
看起来，竟莫名有些委屈。
但那丝情绪很快就消失了。
快到让凤栾觉得那只是错觉。
“小凤哥哥，我知道你想报仇的。
你都化神了，这暗城可以随你处决。
可这个家伙凭什么呢？
筑基？
提起来都让人觉得可笑的修为。
不过就是仗着有你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杀回来。
他在利用你啊小凤哥哥！”
凤栾嘴唇紧紧抿着。
对他来说是不是利用根本就不重要。
他也是想要报仇的。
只不过因为孙随常提前了时间而已。
凤栾根本不接沉默小男孩的话。
而是淡漠的开口道：
“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你和我说这么多不会就只是想挑拨我们吧？
那你这么做，同样也很愚蠢。”
沉默小男孩沉默了。
面上也不再是一开始的无所谓。
而是变得有些阴沉。
还有一些凤栾看不懂的情绪。
再次开口，便是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那么完整的传送阵法。
是个人都知道有问题，他还带着你直接进来。
真是蠢到没边了。”
“现在的暗城多好啊。
没有打斗，没有血气。
管理人也换成了我。
你们怎么还想着报仇呢？
太蠢了…”
“这么好看的匕首，应该能雕出最精美的木偶人吧？
如果…还能再出去看看就好了。”
在一声声的长吁短叹中。
只有无尽的沉默。
沉默小男孩像是终于觉得无趣了。
随意的将凤栾和孙随常关在了曾经关他的牢笼中。
便离开了。
凤栾蹙眉看向了沉默小男孩离开的方向。
这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是说，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早在沉默小男孩将匕首抵在孙随常胸口时便已经醒了。
后来他们的对话也被孙随常收入耳中。
孙随常羽睫垂下，手紧紧的攥成拳，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过了许久，凤栾才注意到孙随常醒了。
反复检查确认孙随常真的没有受伤，只是被打晕过去。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在幻境中得知自己失手打死孙随常的那一瞬。
凤栾觉得将自己碎尸万段都难解心中的懊悔。
还好，一切都只是幻境。
不过…那个暗城之主呢？
也是幻境吗？
如果是幻境的话，自己碰不到的话好像也合理。
当然凤栾并没有想太久。
因为他发觉孙随常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