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孙随常面色涨红。
逃也似的，与凤栾拉开了好几米的距离。
“你你你！！！你在说什么东西啊！！！”
感受到匕首对自己的禁锢消失。
凤栾的灵力在丝丝缕缕的恢复。
他撑起身子，脚步虚浮的来到了孙随常的面前。
再次清晰的重复了一遍令人羞耻的话语。
“你，好，香。”
说完凤栾便扑向了孙随常，贪恋的在孙随常的怀里拱着脑袋。
似是在寻找香气的来源。
孙随常下意识便是挣脱，用力将凤栾推远了一些。
布满鲜血的双手在凤栾的衣衫上留下了两道红痕。
甚至有几滴血液顺着胸口的大窟窿。
与凤栾的血液相融。
只一瞬，凤栾的所有情绪被抚平。
眼神中总算有了几分清明。
在看到孙随常的惊慌神情。
凤栾面上闪过一丝错愕。
胸口的位置一阵发痒。
使得他无法再胡思乱想下去。
支起身子，快步的往暗处走去。
看到凤栾走远，孙随常才逐渐平静下来。
他死死摁住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
无法判断究竟是惊怕，还是别的什么…
孙随常抬眼看向努力将自己蜷起藏在阴影中的凤栾。
这么强大的人，却如此…
可怜。
可怜？
孙随常简直要被自己气笑了。
明明现在看起来自己比较可怜。
自己现在没有机会回孙家探讨自己身上的秘密。
暗城之主会去找孙家的麻烦吗？
孙随常摇了摇头，暗自安慰自己。
孙家将子嗣藏得如此隐秘。
也许暗城之主并不知道自己是孙家人呢…
思绪翻涌，孙随常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好似在推开凤栾的那一瞬。
自己就彻底脱力了。
这是…
要死掉了吗…
凤栾注意到不远处那平稳的呼吸声。
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这家伙，心也太大了吧。
是觉得死定了，所以干脆放松了？
凤栾缓缓将自己蜷起的身躯舒展开。
小心翼翼的往孙随常的方向靠近。
生怕一不小心，惊醒了这个在熟睡的小鸡崽子。
如果孙随常此刻还醒着，定然会惊呼出声。
刚刚还有个大窟窿的胸膛。
此刻光洁白净。
只有衣服上破损的口子，昭示着那里曾经受过伤。
而凤栾，将孙随常的胳膊轻轻的从他脸颊下抽出。
指尖一点点抚过孙随常的掌心。
他喉头滚动了两下。
确认了心中所想后，轻轻放下了孙随常的手。
脱下上杉，披在了孙随常的身上。
孙随常也没感觉到，依旧沉沉的睡着。
凤栾转身，再一次将自己隐匿在夜色之中。
不过这次不是回到阴影里蜷缩着。
而且向着周围而去，四处转了转。
他可没忘记孙随常还没辟谷。
虽然现在的孙随常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了。
但他清楚，饿肚子并不好受。
就在凤栾离开后不久。
孙随常的身子轻微的动了动。
他并没有表面睡得那么安静。
睡梦中，凤栾妖媚的面容。
战斗时的模样。
以及将自己蜷缩起来的脆弱身影。
全都不断的在他的面前闪回。
清醒时不敢细想的问题。
在梦境中好似有了答案。
孙随常那时虽然推开了凤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