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初寒妞对面的椅子上,身体像失去了支撑一样,微微佝偻着。
“爸,你也别太难过了。”初寒妞开口道,“我可以问问张黑锁中医,他专治肺癌,不知对乳腺癌精通不,按理也是可以的”
“寒妞,那你抓紧给问问,”初夏急切地说,他的声音因为哭泣有些沙哑,“他应该能行,你跟他介绍下你赖阿姨病情,把片子发给他,他既然能治好我的肺癌,应该也能治好她的乳腺癌,药理都是通的。”
初寒妞马上拿起手机,找到了张黑锁的号码。电话拨通后,传来了他那沉稳的声音:“喂,哪位?”
“张中医,您好,我是初寒妞。您还记得我爸初夏吗?您治好了他的肺癌。”初寒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哦,记得记得,你爸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我爸现在恢复得还可以,但是张中医,我后妈赖丽霞被查出了乳腺癌,您看您能治这个病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张黑锁说:“乳腺癌比较复杂,我虽然对肺癌有些研究,但是乳腺癌我不敢保证能治好。不过你可以把她的病历发过来,我看看具体情况再说。”
挂了电话后,初寒妞说:“爸,张中医说,把赖阿姨的病历先发给他,他要看看。”
初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他急忙说:“好,好,我这就回家去拿。”说完就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初寒妞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这可能是父亲最后的希望了,如果赖丽霞也能被治好,他或许还能重新振作起来。
当初夏带着赖丽霞的病历再次回到初寒妞的办公室时,初因为走得急,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像下雨似的直往下掉。
她接过病历,用手机拍照后给张黑锁发过去,并约好专程去一趟东北,去找张黑锁中医。
跟初夏简单沟通,初寒妞为他和赖丽霞订了机票,于次日上午去阳滨市机场搭乘去东北的航班。
求医张黑锁是初夏要抓住的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在飞机上,赖丽霞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说:“老夏,要是治不好也没关系,我命该如此。”
“丽霞,你别这么说,一定能治好的,我相信张中医的医术。”
几经辗转,到了斗穹村,天还亮着,就直接去了张黑锁的诊所。
张黑锁仔细地看着病历和片子,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初夏和赖丽霞都紧张地屏住呼吸,谁也不敢出声。
过了良久,张黑锁抬起头说:“这个病很棘手,但是我可以试试。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治疗过程可能会很痛苦,而且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
初夏急忙说:“张医生,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会放弃的。”
当晚在斗穹村住下,赖丽霞准备接受张黑锁对她的治疗。之后的几天,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头发也大把大把地掉。初夏每天都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地照顾她。
尽管张黑锁已经很尽力,感觉赖丽霞的病情还是在走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