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听说了吗?”
“方美人死了。”
“她不是皇上的妃子吗?怎么会死?”
“不清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是个妃子那又如何?”
“说的也是,皇室看似风光,实际上背后也是一地鸡毛。”
“嘘,祁王妃在这里,小声点。”
……
陆时晚抿了口茶水后,便起身离去。
“王妃,方美人是被方知柔杀死的。”
陆时晚听后,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来的路上,夜风和奴婢说了,奴婢本想等姜小姐离开后告知您的。”
陆时晚抬眸望了望天,云层极速涌动,蓝白交错的晴空似有一股阴凉之意,明明暖阳照身,可陆时晚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紫云,我们去天牢。”
“王妃,要不要告知王爷?”
“不用了,一会就走。”
“是,王妃。”
二人上了马车,便朝着天牢而去。
天牢与皇宫离的不远,二人很快便到了。
为首的侍卫瞧见陆时晚来了,恭敬的对她行了个礼,“给祁王妃请安。”
“把天牢打开。”
陆时晚淡淡的说了一声。
侍卫听后,丝毫没有犹豫,便将牢房的大门打开。
天牢常年关着罪犯,不见天日,阴暗潮湿,故此里面常年一股子霉味,到处都是屎尿味。
方知柔狼狈的坐在杂草堆里,身上华丽的衣裙早已脏乱不堪,隐约听见脚步声后,她抬眸看了去。
目光触及到陆时晚一身流光溢彩的衣裙,高傲的从远处走来,死死的抓着地上的泥土。
“怎么,来看我笑话?”
方知柔冷笑的坐在地上,手上的指甲缝里,还沾着鲜血。
陆时晚嘴角勾起一丝讥笑,目光落在她还有些血迹的手上,“看你笑话?”
“你早就活成了一个笑话,何至于让我现在来看?”
方知柔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抓着牢门用力摇晃,“陆时晚,昨日是你害我的对不对,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计划!”
“方知柔,你真以为你换了个身份,就没有人认识你吗?太子被废的那一刻,你就注定要死,苟且了那么久,已经是偷来的了。”
方知柔把头抵在铁栏上,试图伸出手去抓陆时晚。
陆时晚平静的后退一步。
“陆时晚,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处处与我作对?即便是我从前伤害过你,可你已经祁王妃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陆时晚抬起手,看着昨日自己新做的指甲,扫了方知柔一眼。
“知足?”
“方知柔,我今日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你我之间天生就是敌人,你凭什么认为我是祁王妃,就能够大度道原谅你对我从前做的一切?”
“把我按在水缸里,用粪便涂满我的衣裳,把我的绣花鞋剪破洞,我伤害我的母亲,连同芳老夫人一同夺走我外祖给我的一切。”
“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可都记着!”
方知柔双眼猩红,愤怒的瞪着陆时晚。
“都是你逼我的,若不是你抢走了我的嫡女之位,我何苦如此?”
“那昨日呢?”陆时晚立即反问。
“昨日,你让人陷害我的事作何解释?”